发信人: cancerlt(迷幻列车)
整理人: yefat(2004-09-21 23:29:5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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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就硬币的两面,当然,硬币也会拥有传世的变脸功夫。又何必找点借口舒服一下呢,太阳也不亏欠谁多少,搬张沙滩椅出来躺着像条秋刀鱼,身体也洋溢起稻草的香味。土是松软的,草一扯就飞了,蚯蚓不是骏马,不跑过时间的大河,只兢兢业业蠕动着属于时间刻度的当下。
星期天的早午,忘了街上繁华喧嚣吧。
钥匙还插在门锁上拔不出,如果是摔门而出的人儿,浪荡在街上也会放不住地担念着家里的状况,现在,我看着门,放心是一种良好的感觉,只要钥匙还插在门上,我就能放心将秋刀鱼煎完一面,弄弄油,再煎第二面。
干咳了几声对了对调子哼起小曲,优游得如夜里张牙舞抓的黑,又哪管你悲伤的小提琴催得人心黯然,提着心的绳也不是橡皮筋,说沉下去就沉下去,水壶的风笛响得刚刚盖过音乐驶过来的汽笛,窗沿剥离万二分的泥末,露出的人形落在红砖上,一段不加掩饰的符号。
蚂蚁开始列队搬家。
甩手把红砖揪到地上,清淡的犹如锨走匹诺曹说谎的长鼻子。青草葱翠欲滴,反季节的绿。照着我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弄不清是晒坏了还是如何。今天的草像蓄谋以久地选定了日子变绿,遐想随之而来的发呆和天空一样空。隐约中草男讪讪地透出草绿的牙齿说,事情在黄了和红了之间,还有绿,事情绿了,我世界就会出现异度的迹象,虽不大动干戈的变化,却也能在心房的位置留下一块绿色琥珀……这不是在大话西游吧。
时间是可以像拉面一样的越拉越细,细得刚好能通过蚂蚁的步伐,蚂蚁不是东征的十字军,但在时间的细面上,所向披靡地搬运着这些绿色的物质。而绿色的汁液从草叶中慢慢渗出滴下,直到叶子变成苍白。刻着人形的红砖块贪婪地吸吮着充满意味的“绿”,似乎绿男正挥着巫棒有条不紊地绿的行进,那咒语呢,隐藏得不着痕迹了吧。
绿男的声音与玩具,催起琥珀的灵性。
绿已成形,只能等待她的成形,否则无法看得透彻她的蕴晗。蚯蚓不是骏马,不会风弛电击地传递信息,只兢兢业业蠕动着为蚂蚁引路。刻着人形的红砖,为绿所包围,为绿所凝固,她卷走越来越多的绿,在成琥珀之时……
那是来自远古寒武纪的,三叶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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