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iaoxiaxing(笑侠)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08-10 15:10:0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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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只呆了一个晚上。小三子就跑来添油加醋地说婉儿如何的放心不下,坐立难安等等等等,非要我过去,我当然不信他的夸大其词,但总不能枉费了婉儿一番好意吧,就只好去了。
婉儿好像在门口站了很久,脸上挂满了焦虑与不安。我有些感动。如果娶个这么关心自己的老婆,也挺好。
“笑哥,风扬昨晚不见了。”婉儿垂下了头。
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真是孔雀开屏--自做多情。自做多情就像做梦,如果不被人一巴掌打醒,会一直做下去。幸亏婉儿看不到我脸红,
我慢慢走进屋,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安静。平常这个时候,风扬肯定扛着刀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边,一动不动。
“他去哪了?”我问。
“不知道,可能......”婉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能什么?”
“他.....他说要帮我,会不会是......”她长长叹了口气。
我登时醒悟:风扬难道去找花月仙了?愿意帮助别人没有错,问题是得有那种能力。
再硬的鸡蛋也碰不过石头。他的刀够快,但与花月仙比起来差的还远。如果交上手,能活下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见我不说话,婉儿显得更着急,“笑哥,毕竟他帮过我,我也不想他去送死,这可怎么办?”
“等等看吧,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风扬如果真的去找花月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一天的时间并不长。太阳在天上匆匆地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躲到山的后面。天黑的时候,风扬依然没有回来。
喝干了最后一壶酒,我起身准备回狗窝。婉儿默默地送出门。我对她笑了笑,说没准明天就回来了,实在不行,就求些人去找找。
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路上我走的很快,只想早点睡觉。快到家时,意外地发现灯亮着。青毛也发现不对劲了,飞快的冲进屋子里,然后狂叫。
狗在叫,也有女人在叫。
听到这声音,我用脚也能猜出来是谁——秋月亮。
走进屋,着实吓了我一跳。秋月亮的打扮太特别了,我敢说你根本猜不到她身上穿的什么。
肯定穿了,但不是衣服,是我的棉被。
其实看到女人披条棉被也没什么新鲜的。问题是我的狗特别不喜欢这身打扮,要不就是因为那床被是我的,于是便硬生生地把棉被从她身上扯了下来。
在更大的尖叫声中,我的眼睛马上出了毛病,除了白花花的一团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这团白光正向我扑来,然后觉得腰间一紧,又被她的双腿夹住了。
我真怀疑这女人上辈子是个树熊什么的,不然怎么这样喜欢缠着人。青毛也不叫了,歪着脑袋看我们俩,天知道它在想什么。
“你怎么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怎么,我还不能来吗?你个挨刀的,害我等了那么多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重重地揪了我鼻子一下。
“当然能来,但你总得穿件像件的衣服吧,再说了,也好让我有个准备,比如......”
“准备个屁。”她又要揪我的鼻子,我手一托就把她甩到了床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被子扔了过去,背对着她说:“先盖上,我的狗没见过这个,它受不了。”
她咯咯地笑,“是它受不了还是你啊,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时,被子仍然在地下,床上却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她得意地说:“我不好看吗?”
真正让男人燃烧起来的只有女人。我的心跳的厉害,也不想再装斯文,觉得有必要把话和她说明白,便慢慢地走到床边,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她猛地坐起来,“哎呀,你个挨刀的,居然说这个,怎么着,老娘哪点配不上你。”
“对呀,我正要问你,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看上我了?我到底哪点好呢?”
“哟,很简单,那些臭男人吃着饭里的,望着锅里的,可一个个都是个胆小如鼠,你就不一样了,胆量比他们可大多了,老娘这么多年没看走眼过。”
一般情况下女人看上男人,无非有以下几点:1、男人的地位和钱。2、男人的英俊和才学。3、男人的性格和对她的好。4、没理由。
做梦都想不到这女人看上我就是因为我胆子够大。我成什么了?
有件事可以肯定了:我根本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她的脸忽然贴了上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假正经,还等什么?”说着搂住我的脖子。
“等等,我呢有个毛病,做这种事习惯于先脱衣服,可还没动手你的衣服就没了,这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穿上,然后再......”
“马上你就会舒服了。”她的腿又圈住我的腰,用力一夹,我便滚到了床上,她并不罢休,居然顺势骑在了我身上。
好家伙,跟我玩摔跤,你还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门开了,小三子拉着婉儿走了进来。
他们怎么会来?要多巧有多巧啊,不早不晚,正好。
你可以想像,被一个光溜溜的女人骑在身上的场面,是何等有说服力。
我当时就傻眼了,真希望小三子也是个瞎子。
问题在于他不是,他的嘴张的老大,声音更大,“笑哥,你,你们怎么又睡到一块去了,你太对不住婉儿姐了。”
我苦笑,费了好大劲才推开秋月亮,“三子,少说一句你会死啊。”
小三子呸了一口,“不穿衣服都不害臊,还怕我说。”
秋月亮已经滚到我身后,眼睛却盯在婉儿身上,啧着嘴说:“哟,早就听说梅老头的孙女长的水灵,真像是一朵花呀。”然后又来揪我鼻子,“难怪呀,原来魂让人家给勾去了,还没怎么着呢就新人换旧人了,嫌我老是不是,老娘不是吹,这身上哪一块不匀称......”
我的脑门开始出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婉儿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紧紧咬着下嘴唇,浑身都在发抖,突然转身就走。
“这整地啥事呀,风扬回来了,去不去看由你。”说完转身追出去,“婉儿姐,等等我。”
“你怎么不去追呀?”秋月亮在床上挪揄地说。
我瞪了她一眼,拔脚走了出去。
“挨刀的,你还真没良心,你等着,老娘和你没完。”
她和我没完无所谓,婉儿那边可就麻烦了,越不想有事还就越出事,一路上我叫苦不迭。
我看到了风扬。
他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枕边已经被汗水浸湿,从表情上看,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婉儿垂着头,默默地坐在旁边。小三子装模作样地背着手,走来走去。
进屋后,我故意咳簌了一声,可没人搭理,只好讪讪地说了句废话,“他受伤了?”
小三子白了我一眼,婉儿也没吭声,轻轻地用手擦眼泪,在很长时间里,她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你伤到哪了?”我只好问风扬。
他也沉默,好像没听见。我伸手想替他把把脉,那只手却使劲地抽了回去。
我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三子,来一下。”
小三子梗着脖子走出来,斜着眼睛看我。
“你怎么把婉儿带到我那去了?”
小三子像背书一样,“风扬刚来时好像谁都不认识了,样子特吓人,我怕婉 儿姐有危险就带她去了,要是知道你和那骚女人鬼混,我都不去。笑哥,不是我说你,婉儿姐哪点比不上那娘们......”
我打断了他,“风扬回来后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对了,他是被一个猩猩背回来的,猩猩还让我告诉你去梅林找他。”
又是阿巴。
风扬去找花月仙已确定无疑了。或许阿巴要告诉我些什么,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个清楚。
我向梅林奔去,青毛在我前面跑的更快。果然有个人站在那里,青毛撒着欢地冲上去,亲热地围着他转来转去。
“阿巴大哥,我来了。”
他脸上又浮起谦卑与感动的神情,“你看起来不太好。”
“哈哈,你也知道我受伤了,没事,离死远着呢,走,到家里坐坐。”
他不肯,却问:“你会不会怪我?”
我迟疑了一下,“你指救走花月仙的事?”
他慢慢地说:“因为她是我主人的师父。”
这话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桃花竟是花月仙徒弟,
“这是治内伤的药,有些效果。”阿巴递过个蓝色的小瓶子,然后盯着我的眼睛,“你要小心。”
“桃花在什么地方?”我只想知道这件事。
他欲言又止,“总之以后你要小心。”说完把药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
“等一等。”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在几丈开外了。我只好折回身,摸着还发蒙的脑袋向回走。
我突然想起那晚在梅林花月仙和水清心的对话:
“要不是你打伤了我的徒弟,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师姐,我不知道她是你徒弟,我只是想......”
以此来推断,水清心打伤的人就是桃花。
没有理由啊,桃花明明已经帮了她们的忙,水清心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打死我也不信。
难道花月仙还有其他的徒弟?只剩这一种解释了。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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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竟无对手!高处之寒,唯吾所耐!哈哈哈......”朗笑声中,萧尽欢脚踏凌波翩然远去。
身后,李寻欢持刀叹气,上官金虹双环弃地,阿飞面如死灰,荆无命呆若木鸡......有人突然发现,背后飞云庄的乌铁门上不知何时已整整齐齐插了88片潇湘竹叶,个个深嵌至根,恰好排成了一个大大的“牛”字。
此时,林诗音已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丰神采玉,白衣笑侠。潇湘一叶,名扬天下。”林仙儿更是腮飞桃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哇噻,连跑都这么帅!”孙小红早已一个燕子抄水向萧尽欢离去的方向飞奔,柔声唤道:“敢问英雄的qq号码?”
“110转119!”
李寻欢等皆呕吐不止。
从此,江湖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女, 世外一天一地一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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