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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ezhiling-300( 暖。.) 整理人: pi__zi(2004-08-02 13:43:55),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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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极度的疲惫和疼痛中说完了她在禁林里的遭遇，然后就闭上嘴，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她实在太累太累了。 卢纤纤一言不发地听完鱼儿的话，默默地凝思了一会，然后小声却是严肃地道：“南纶，我要处分你。” “什么？纤纤……不，卢校长……我……”南纶刚刚稍微镇定了下来，这一下却又被卢纤纤说得慌了神。 “没有细心照看学生并不是你最主要的责任。”卢纤纤的声音如同寒冰般的冷漠，她慢慢转向南纶的眼神也同她的声音一样的寒冷，“但你不应该把她带进禁林──她来到这里时，我忘记了告诉她学校的那些强制性的规定，而且她在学校里呆了的这些时候也未必有机会听见这些规定。但是你──南教授，作为学校的一个教师，应该很清楚地明白这项规定──就连你自己进禁林都得经过我的批准的，而且我想，我为了安全起见，是一定会让代魔咒课的郑校长和你一起进禁林的。” “可是，卢校长。我……我只是为了不多麻烦您和郑校长……您太忙了……而且──您知道的，郑校长她几乎跟您一样忙……而且我以为我的力量已经足够应付禁林里的……生物了……”南纶咬着嘴唇，现出非常害怕和无辜的神色来，眼泪也已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怎么了，卢校长？”卢纤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校医院的门就被推开了。穿着淡紫色晚礼服的、化了个很美丽的淡妆的郑月莹走了进来，左胸前还佩着一朵奶白色的跳舞兰，“您刚才召唤我？出了什么事？” “林风妤在禁林里受伤了。”卢纤纤和郑月莹一样不去理会那些组织部的人对于郑月莹的打扮的议论，回头望着她恬静地微笑着，“是南教授把她带进去的──我打算处分南教授的──后来，林风妤被‘怪物’攻击了，一个绝痛咒和一个夺命咒──她的生命力可真顽强，我刚才还以为她要没命了呢。” “‘怪物’？”郑月莹先是没理解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声音突然变得纤细而惊惶了，“您是说……十多年前纵横魔界的……那个‘怪物’？” “就是它。”卢纤纤平静地望着脸色依然苍白的鱼儿，慢慢地道，“而且，它还把阮教授杀死了。” 郑月莹倒吸了一口冷气，用戴着白色纱手套的右手捂住了嘴，好半天才道：“但……但是阮教授──” “是啊，我知道。”卢纤纤沉重地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身来，“这就说明，‘怪物’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得多──风妤说那道要了欣霖的命的咒语持续的时间不到三秒钟。” 郑月莹苍白着脸，看了鱼儿一眼。鱼儿没有回望郑月莹，但是她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郑月莹看她的眼神和平时那种嫌恶的眼神是不一样了。 “好了，各位大人。”卢纤纤转向组织部的那些官员，用她最平静的态度和最娴雅的微笑望着他们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吗？──要是你们对林风妤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有疑义，你们可以提出来问她。” 一个皮肤黑黝黝的中年男子用很重的广东口音问鱼儿：“你说你抵挡住了‘怪物’十秒钟以上的进攻？” “至少它是这么说的。”鱼儿闭上眼睛，不想和那些人的眼光接触，“而在我看来，也许有十个世纪。” 几个男女低低地笑了起来，但是卢纤纤用锐利而带有责备意味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立刻停止了讥笑。 “请问这可能吗？”那男人用调侃的口气道，“就算这个小丫头真的看见了‘怪物’，她又怎么可能抵御得了‘怪物’的一根小指头儿？她──” “对不起，罗恪。”郑月莹很大声地打断了那胖子的话，锋利的眼光直盯着他，“我必须说，林风妤在我代的魔咒课和我教的变形课上的成绩都是出类拔萃的──虽然我也必须承认，我从前并不喜欢她──但是现在，我改变我的看法了。” 鱼儿睁开了眼睛，微微诧异地看着郑月莹。 “很好。”卢纤纤高兴地笑了一笑，随即又将头转回到那些组织部的官员那边去了，“那么，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一直坐在椅子上，用挑剔而傲慢的眼光审视着鱼儿的有着尖下巴的瘦高男人缓慢地站了起来，从众官员给他让开的路中走了出来，光华内敛的眸子直盯着鱼儿额头上的伤疤，“你说你当时没有看见‘怪物’的脸？” “嗯。”鱼儿将眼睛重新闭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伤疤看。 “那么，‘怪物’是怎样看见你的脸的呢？”那男人缓慢地问道。 “我不知道。”鱼儿简短地答道，“也许是当时我逆着光源吧。” “好，勉强算是说得过去。”那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你盯着‘怪物’，希望看清楚它的脸的时候和你听见它说‘投降吧’的时候，你的伤疤都是一阵剧痛？” “没错。”鱼儿睁开了眼睛，感受着现在额头上伤疤的平静，回想着刚才的那种强烈的爆炸般的疼痛，突然之间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那是什么道理呢？”那男人观察着鱼儿神情的变化，慢条斯理地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生物的伤疤会在面对这道伤疤的制造者的时候会剧痛起来──除非你跟别的地球上的生物都不一样，是……外星人。” 那些官员都肆无忌惮地大声笑了起来，鱼儿什么话也没说。 “君杉，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话。”卢纤纤清澈如水的眼睛望向那男人，轻轻地道，“风妤今天所受到的事情是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而且我相信她现在也是忍受着很难过的疼痛──当然，我知道，在某些魔界警卫的一生中也许受过比她更重的伤，但是她还是个孩子──而且，这次攻击了她的是她以为已经死去的她的仇家。” “没关系，卢校长。”鱼儿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使自己的话音四平八稳，不显出任何疼痛的迹象。她双眼缓缓看过每一个黑袍人，并不大声地道，“我为什么要说自己伤疤疼了呢？因为那是事实。我刚才和你们说过的话都是事实。要是谁不信，或者说谁认为我哗众取宠地编造出这个故事来蒙骗大家的话，你们尽管这样认为好了。我不在乎。” 说完话，她感到心脏中的血全部往脑袋涌了过去，一阵头晕眼花，赶忙用手撑住了床，微微喘着气。与此同时，卢纤纤、南纶和郑月莹都抢过去扶住了她，将她慢慢重新放在床上。 “月莹，你去叫林姿进来吧。”卢纤纤抬起眼睛对郑月莹说。郑月莹走了出去，卢纤纤望着鱼儿的眼睛，轻声地道，“你先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躺一会，吴护士长会来照顾你的。我过一会就进来和你说一些话。” 鱼儿只轻轻点了点头──她实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话了。她顺从地躺了下来，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吴林姿进来了，卢纤纤便带着南纶、郑月莹和那些官员出了校医院去。鱼儿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不想说那些她在禁林里看见的事情──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和她父母的死，和她的“英雄”事迹，甚至和整个魔界的安全都有很重大的关系。但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再说。 她甚至认为应该自己先把事情的脉络整理清楚，然后再一件件地告诉卢校长，或者其他什么可靠的人，而不是当着那些组织部官员的面大大咧咧地谈论。 过了约十来分钟，卢纤纤进了来，望着鱼儿微笑道：“怎么样？好些了么？──林姿，她那咒语残留的威力有没有可能消除掉呢？” “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啦。”吴林姿沉重地叹了口气，歉疚地望着鱼儿，“这个绝痛咒和夺命咒的残余力量恐怕是要永远潜伏在她的血液和神经中，时不时地发作一下了。” “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卢纤纤蹙着眉头问道。 “唉，只要不再多使用激烈的咒语，发作的次数应该会减少些。”吴林姿难过地看着鱼儿，道，“林小姐，你感觉怎样──现在可还不要紧吗？” “现下没有什么了。”鱼儿诚实地道。喝完了那黑不溜秋的液体后，她的感觉确是好得多了。 “真要谢谢你，林姿。”卢纤纤转过眼睛看着吴林姿道，“要不是你摸黑去采集了乌鸦的肝油，又不辞劳苦地熬制成汤剂给风妤喝下去，她可能真的就要没命啦。” “咳，那有什么呀。”吴林姿一脸沉重地道，“看着她那饱受折磨的样子，我实在是心疼哪。” “真谢谢您了，吴护士长。”鱼儿真心地道，“我确实觉得那肝油很有效。” “只要你今后注意着点儿，不要多动用激烈的和需要用大量魔力的咒语，残留的力量就不会频繁发作。”吴林姿叮咛道，又向卢纤纤道，“那……卢校长，我先出去啦？” 卢纤纤点了点头，待吴林姿出去了后，走到鱼儿面前，在刚才吴林姿坐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了，双眸望向鱼儿。 “这么说，你见过你的仇家，还跟它动过了手了？”卢纤纤看着鱼儿，安闲自在地问道。 鱼儿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你刚才问我，‘怪物’并没有死是否表示你不是一个英雄，这个问题很奇怪。”卢纤纤继续道，同时侧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而你也曾经在落芸巷中问过我，那些狂热地崇拜着你的人是否是盲目崇拜，我觉得这两个问题都很奇怪。” “我只是不想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鱼儿看着卢纤纤，觉得卢纤纤的温柔淡雅的眼光和苗条柔美的身形中，都有一种力量在净化她的心情，抚慰她的疲劳，渐渐有了谈长话的力气，“刚才那个高高瘦瘦的官员盯着我的伤疤看，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啊，那是祁君衫先生，组织部打击黑魔法处的处长。”卢纤纤明白地看着鱼儿，“祁雨夕小姐的父亲。” “难怪一样的惹厌。”鱼儿小声地道，可还是被卢纤纤听见了。 “你这话可不能对别人去讲呀。”卢纤纤调皮地笑着，“祁君衫先生可不是个脾气很好，心胸很宽广的人哪。” “我知道──那很明显，对不对？”鱼儿道，“可是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呢。” “问题？”卢纤纤愣了一愣，随即明白，“哦，我觉得呢，你是太敏感，也太多疑了。你宁可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也不愿意当魔女，你宁可当一个普通的魔女也不愿意当一个被众人所关注的焦点魔女。这些都表现了你的淡泊名利，但那也是你的一个弱点呀。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态度有些拘谨，但是偶尔一抬眼间，那种坚强和力量的光芒就会暂时地流露出来，但是你很快就会将它抑制住，恢复你非常显示出的乖巧可爱的形态。” “我第一次看见您的时候，觉得您长得可真是美呀。”鱼儿怀念地笑起来道，“还有，去年冬天，上海特别的冷。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您和柯处长到了那里的缘故。” 卢纤纤又惊又喜地看着鱼儿：“你果然很敏感，还拥有很强的洞察力──是的，有魔鬼到达的地方，那里的温度就会降低。有多少魔鬼，温度就会降低多少。” “只有您和柯处长两个魔鬼到了上海，那里的气温就冷了那么多。”鱼儿既惊且佩地道，“那我们学校里应该有更多的魔鬼吧，可是这里……” “黑龙江省本来就是很冷的。”卢纤纤微微一笑道，“而且只有魔力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魔鬼，才能使所到之处的气温降低较大的幅度。何况黑龙江地处亚寒带，就是温度再冷一些也不打紧的。而且魔鬼自身呢，是对寒冷有本能的抵御能力的，并且这种能力是相当强的。所以就我听说的来讲，从来没有魔鬼被冻死。 “而且这就再一次印证了我对你性格的判断。你的敏感和你的淡泊名利加在一起，就使得你讨厌被人关注，你讨厌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你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因此你惧怕和别人的不同。” “可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呀。”鱼儿认真地道。 （未完待续） ---- 
我知道，緈諨總是在平淡中降臨，因此即使粗茶淡飯，即使荊釵佈裙，即使天高地險，祇喓朋友姊妹陪在身畔，再苦再難我吔能忍受... 我知道自己啲堅強絍性，吔許會傷害伱們，但我眞啲在乎伱們。我吥喓囬味緈諨啲標本，卻忽視緈諨怶著露氺散發清香啲時刻...所以，儅我們從海角兲涯湘聚在一起啲時候，吥喓躊躇片刻後啲別離。現在啲每一秒，都讓它像純淨啲Alcohol，燃燒成緈諨啲淡藍色火焰，吥留一絲傷杺... ..QQル`:181300726.γγ  我啲留言夲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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