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ulangdebaobao(面包树回来了)
整理人: hohoto(2004-09-30 14:38:4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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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改则——措勤
生活在改则的人似乎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懂得悠闲。早上九点多了,街上卖早餐的小店居然还没有开门。我们这伙特别容易饿鬼的人只好在自己的车里翻箱倒柜。车里有一大堆方便面,可是无人问津。还有一箱支离破碎的哈密瓜,是在狮泉河上的货,一路颠将过来,能看得出形状的所剩无几,只好挑了几块不是太难看的出来切了,大家分着吃。哈密瓜真甜。
我吃完了瓜,喝了一支娃哈哈AD钙奶,坐在铺撒着阳光的床上写日记。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床上铺了厚垫子,还有我的睡袋,坐在上面很柔软。放在床边的大背囊被灰尘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还有我的鞋,歪歪扭扭地摊在地上,它也懒得动。隔壁房间,我的同伴们正在讨论有关摄影的专业问题,我听着他们的声音,觉得自己很无聊。
突然间,我觉得赖在床上实在辜负了这大好的光阴,好想出去走走,晒太阳。
楼下的电灯柱上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苏。他在抽烟。我说想到周围去散步,阿苏说陪我去。我们散步到附近的一间小学,校门半掩着,本来以为学校在放国庆假,谁知道从教室里传出来朗朗的读书声。我们蹑手蹑脚地从后门巴望,教室里还在上课,应该是语文课吧,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正大声地朗读课文。久违了的这种读书声,让我觉得格外亲切。
学校不大,操场上摆着一个很矮的跷跷板。在一面墙上,龙飞凤舞地书写了几个大字:教师节快乐!
想起来自己读小学的时候,老师经常问大家,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当时我的志愿是做科学家。如今长大的我,清楚地知道理想和现实的残酷差距,现在的我基本和科学领域脱节。而当时志向做解放军叔叔的小男生早就下海经商,立志当医生救死扶伤的同桌女生回了家嫁人生子。不知道现在学校的老师还会不会这样问学生,如果问的话,还会不会有人象我当初一样,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的理想是做一名科学家!
几乎在每个落脚地,都有让我记忆深刻的如厕经验。改则和阿里其他的小县城一样,几乎没有象样的厕所。我前一个晚上摸黑去的旅店旁边的厕所,在白天看来,污迹更为班驳,让人望而生畏。在临行前,我们向饭馆的老板打听,据说县政府的厕所比较干净,我们轮流地去了,感觉还行。大力推荐!
离开改则,我们的目标是措勤。这两个地名,取其首字,连读为改措,因此那天的行程被冠名为“改错的一天”。
接近措勤,首先看见的是远处的南木措。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的光辉为南木措镀染了一层金光。车从南木措边擦过,没有停留。但是夕阳下的南木措,总让我幻想着,策马湖边,迎接我的是心爱的英俊少年郎。这种浪漫唯美的情愫困扰了我数十年,我甚至认定前世我就属于至情至性的塞外游牧民族,终日生活在诗般的风光中,与我心爱的人相守到老。
措勤的晚饭是糊笼的饺子,一人一大盘。难得一见的,是柜台里诱人的卤鸡腿。星仔打着病号的名义,吃掉了两只,我们几个女生不甘落后,一人取了一个,放在炉膛里加热来吃。
入夜的措勤风吹得刺骨。我们都早早回旅店休息。来收钱的服务员被阿飚戏弄,阿飚说,在我们那里三八二十一,八个人房费总共二百一。服务员扳着手指算了半天,后来拿来了计算器,算了之后,很认真地拿给阿飚看,三八等于二十四,请付二百四十元吧!
(200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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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 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
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 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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