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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caozhengyou(2004-07-18 18:59:50),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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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是胖了，以至前段时间，去买应急灯，发现她屁股上的肉是一颠一颠的。当时那样的话，她立刻就白了我一眼。不过谢天谢地，我和她只是朋友，要不然她失恋的时候就不会只是找我诉苦了，多半要我拿出哥们意气或者曾经暗恋过她的份，帮她去把那个男的砍了。除了那些廉价或者不多费口舌的安慰，那时我多半心理暗自得意，虽然表面上劝解她，爱是苦海，无边无涯，回头是岸，但心底来说，还是拉倒一边去，我怎么见我倒霉的时候，你总是一个劲的窝囊我。可朋友还是朋友，象征性的写过几封信给她，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过了一段时间，她再拿短信催我写信的时候，我手机一关，便大摇大摆的任她去骂我死人。她若是知道，我连母亲分开那么多年，都没有写过几封信，她至少也该心生安慰了吧，可惜她永远都是一个不知足的小妞。 她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我高中和大学以后的青春里。没有落花无情，流水有意的爱情，没有朋友之间那些看不清楚真假的猩猩相吸，当然更加没有任何意外。婉转过梦的界限，我总能看到，一个十二岁大的男孩，站在大的吧台后面，看着父亲摆在那里的洋酒，直到这个房子被查封，也没有人动过。其实，他很想问，是不是人生太多的东西，得到它们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去爱，而仅仅是为了摆设。虚无的拥有，终于让他有一天也厌倦了那个男人，尽管他们之间的摆设，只是对峙八年之久的沉默。沉默太久，血液里充斥温暖的味道渐渐在记忆的容器里淡却，现在喝起往事的甜酒，平淡之中就是苦涩，苦涩之后却是什么也能够舍弃的遗忘。不要以为，我又在重复过去，那些别人的片段，虚构的场景已经与曾经的真相结成了紧密的婚姻，这纸条约盖上了死亡的封印，亦只有死亡才能解除。 但可以说，全然与她没有关系。我所要说的是，那个男人的出现和消失，如同她，他们的出现和消失一样，过程覆盖的因由和线索虽然不同，可能五颜六色，奇形怪状。但结果却是一样，带上遗憾和悔恨的双胞胎，却不忍心溺死在回忆的弱水中，只好自己受苦。感情上一点点的牵连，最后就会像蝴蝶翅膀的振动引起台风，这个看似不合常理却存在的效应一样，引至非常严重的内伤和各种药石无用的心理反应。或者这样说，溺水之人怕水，感情沉溺也同样令人固步自封，不过所有的故事既然开始，就不会简简单单的END，有时看看那些电影，发现极其弱智的结局，你会认为那个中年秃头的艺术家，根本不懂生活，只是在玩弄艺术；而我们在生活时，按着过往的常规，虽然避免了创新的风险，重复湮灭了美感，但那同样不是活的本色。好象她总能够简简单单的吃着巧克力和冰激凌就很快乐，可转眼又会很忧伤的一句话也不说。那些真相，与我们所做的，到底正确，到底是否符合社会礼数的千年标准，似乎已经并不存在比较的可能。当我知道，他在十二岁，很多个夜晚，靠在那堵白色墙面上，等待天亮，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因为没有人，还是他们的存在原本就是凭添喧嚣。我就可以感觉到，他做什么，认定什么便都不是意外。他甚至可以为那个人的消失，终于露出阴暗的笑容。 她现在又在哪里。如果，那个小镇也像三十多年前的唐山，一夜之间覆灭。我该是惊喜的以为她逃出生天，还是为她高兴，人生的路，终于没有挣扎的走完了。不论哪种结果，我的感觉虽然疲倦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血管堵塞的疼痛。有的只是一份好的感受。记得，小的时候，经常感冒，那时母亲总要用红领巾把我的头给扎紧，这个现在看来没有任何道理的方法，在那时却很有用。以至现在，我都迷信的认为，母亲曾经做过什么。或许，感觉一变，很多东西就自然而然的退出生活的舞台，到历史的废墟里独自冷却，偶尔被回忆温暖一把。他们应该感到满足。人若不见异思迁，你不觉得，这不仅不可能，而且很好笑吗。爱的历史，其他所有的历史，只是为了证明满足之后的抛弃，只是为了证明贪婪从婴儿时代的饥饿开始，就已经席卷我们所有的身体，每一寸的神经。 就好象她，我看着她笑，看着她哭，就好象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影子，我们彼此融合，显示出不同，可一样都是不干净的。 不干净没什么不好，不好的只是我们以为我们从来就是干净的。 04/07/18 梁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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