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iaoxiaxing(笑侠)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07-07 15:32:22), 站内信件
|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刚才就隐隐猜到桃花让我对付的人就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桃花竟然也知道我和杜飞之间的事情。
我承认:她很聪明,说的也对。我的确是最适合帮助她的人。就算不帮她,也得帮自己。
因为慕云长歌的死,杜飞绝不会放过我。而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如果真被抓起来,跟死了差不多。
我和杜飞之间关系就像一张网和一条鱼。
我曾无数次地想,杜飞找到我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1、我成了网中之鱼。2、我成了漏网之鱼。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可避免最后的结局:1、鱼死。2、网破。
没有深仇大恨,却因为立场的不同,非要弄个鱼死网破,这事不是无聊得很吗?
一时间出奇地静。
杜飞正向我走来。他每走出一步,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寸,并不是恐惧,而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和矛盾。
他救过我的命,现在却又要做件要我命的事。
该来的终究要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杜飞的脚步停了,目光箭一般射向我的脸。
“你,样子太难看。”
奇奇怪怪的话,是在问候我吗?如果这也算的话,我就该问候他一句:你,样子比我更难看。
“你,跟我走。”这句话的意思很明了。他不说,我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句。
“我不会跟你走。”
“不是你,是她。”杜飞说话时眼睛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对着桃花。
我真恨不得生出四个耳朵,把这话再听一遍。
“来的倒快,追命鬼,你怎么还不死。”桃花恨恨地说。
“你,不死,我,不死。”杜飞的话硬的像块石头。
“喂,他杀了慕云长歌,你怎么不抓他?”桃花又说。
“走。”杜飞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桃花很吃惊,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受伤了,你帮我吗?”
我的头摇的像个拔浪鼓,样子有点兴灾乐祸。
“那我跟他走了。”
桃花变的如此老实让人惊讶,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萧尽欢,你个王八蛋,我一定让你后悔。”
她说话时离我的脸很近,一股淡淡的花香随着暖哄哄的气钻进我耳朵里。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样子很妩媚,像在跟我亲热。
男女亲热的时候,身上往往会发麻。可是我一点都没麻,反而觉得疼,因为她狠狠咬了我耳朵一口。
等他们走出很远了,我的耳朵还是火辣辣地疼,摸了一把,竟有血。
小三子却在笑,“笑哥,你这个耳环好新颖,”
我一把抱起他,抡开巴掌就拍,“好小子,敢笑话我,屁股给你打开花。”
小三子连连告铙,“笑哥,不怪你不怪你,她可能是馋肉了。”
这时我才感觉肚子饿的厉害,一天没吃东西了。
太阳已经淹没在山尖的后面,在周围留下一圈白光,凫凫的炊烟从家家户户的顶冒出,大人们喊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的心情很愉快,只是想不明白:
1、杜飞为什么不抓我?
2、桃花为什么受伤?
什么事都有答案,谜底却不好玩。
那一晚我睡的很香。
桃花被杜飞抓走,意味着最大麻烦的结束。那么,如何让小生了了给婉儿治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吃软不吃硬,也有人吃硬不吃软。对这个老东西,暂时不能来硬的,只好先试试软的是否管用,说不定他吃这套。
我到镇里的集市上买了口新锅,又打了一大壶酒。打算着再求他一次,顺便向他道个歉,哪怕让他骂我一顿也行。
小生了了的反应出乎想像,他没有骂我,变得好像不认识我了。
我并没要把他怎么样,觉得很奇怪。“那天骂你是我不对,今天特地来道歉,只要你肯治病,怎么样都成。”
“我已经答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啊?”我大吃一惊。
“我已经答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只是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话,他不回答,我还得问:“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小生了了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接着连滚带爬地扑到墙角,双手捂着脸,浑身不住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她,她不是人。”
“她是谁?”
小生了了只是抖个不停,任我怎么问也不回答。
这人的手段肯定极其可怕,不然小生了了怎么会吓成这样。我心里很愧疚,本来求人家,却弄成这个样子,幸好人没疯。
会是她吗?
这件事在梅家酒馆得到了答案。
酒馆里有些冷清,梅叟和婉儿面对面坐着。
婉儿在笑,样子很开心。
快乐可以感染,我也对着她笑了笑,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而笑。
能让人开心的事谁都喜欢。
梅叟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那副梅花图,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一副画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换成是我,早就看够了。话说回来,这叫情趣。喜欢这玩意的人,那种热情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
对诗书字画我不大通,也没什么兴趣,看看热闹还行。进门时想这老头子还真有闲情雅趣。
梅叟看的过于入神,等我打招呼时才像从梦里醒过来一般,“笑哥,婉儿的病有救了,你的大恩大德我老头子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看来他们知道的更早。
我心想,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只要不做你孙女的老公就成,要不一辈子困这了。
“梅老伯,您再这么说我脸都没地方放了,这件事得解释一下,不是我......。”
梅叟摆摆手,“你的朋友都告诉我了。”
我跳了一下,“朋友?”
“是啊,就是你救的那个女人,她长的真美,心肠也好。”听到这,婉儿起身回了里屋。
果然是桃花干的。怪不得小生了了吓的没有人样。
她会有好心肠?鬼才知道。
梅叟接着又说:“两天前她领着小生了了到这里,说是你让她来的,”
我当然不能往自己身上揽功,便实话实说,“老伯,如果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梅叟好像不大相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又走了。”桃花杀人和被抓的事我没说。
梅叟叹了口气,说:“笑哥,如果她再回来,你一定要带来,我得好好的谢谢她。”
我含糊答应,“好好。”
她会回来吗?
被杜飞抓住的人,至今没有能逃出来的。
可我岂不是欠了人情。这人情没法还了,总不能从杜飞手里把她抢回来吧。
想不到我也有说话像放屁的时候。
----
烟,几缕香魂祭红颜。英雄泪,从此为谁弹。
雨,妙手谱得三月曲。归去来,曾惹春草绿。
江,极目水天万里长。渔歌起,风正一帆扬。
南,不见旧时双飞雁。秋烛下,清光照影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