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ipjfwa(中学时代)
整理人: kiddieland(2004-07-10 17:40: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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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于这个繁华都市的许多年后,心中慢慢地开始渐进强烈怀念自已的流失的青春岁月,怀念自已那个留在单车的真实的中学时代,怀念自已那个最初心动的却总是匆匆倩影,日子夹着一份忧郁与失落辗转成不可重复的曾经,然后浩浩荡荡又锋茫尖锐地钻进我单薄的身躯,穿越出我单薄的青春。纯洁、明亮、真实和一丝丝忧郁。
很多年前的自已怎么都无法想像很多年后的自已会过的生活与心理。正如很多年后自已已无法寻到太多很多年前的记忆一样。时间的绝望无情得让这个世上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只能沉淀在往事中微笑与忏悔。
很多年前指的是说自已中学时代的单车岁月,现在就算搜肠刮肚地思索,也只能记得那么几个人,那么几本书,那么几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自已很多年前的中学时代基本是在单车的夸脚上下中渡过的,不仅如此,自已印像中的很多身边的同学也好象大至如此。
依稀能感觉当时的风是如此轻,划过脸的气味带着一种抚摸的温柔与多情。阳光在树叶的空隙中洒下点点余辉在身上,在我、小清、和锐夸张的笑谈声中裂开。自已的曾经是多么的青春年少,拟把疏狂。一只手松开扶手潇洒的情景,当时温柔小清就在我的身后,双手自然又不乏有力地放在我的肩膀上,头时不时地伸过我左边的耳垂,她那头温柔得如流水的秀发就会散在我的胸前。那阵阵的清香气质如丝丝秀发般钻进我的鼻子里。然后她就会在我耳旁总会说一些轻轻喃语,当然,这只能我一个人有福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锐一看见我们如此亲密的情况,就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千篇一律地口吐狂语-‘你俩别在这丢人现眼,小心给广大群众欧打。”再然后, 温柔小清就会微恼地还这小子一个四分之一的眼光的白眼。
依稀能记得那时陪自已起过单纯岁月的那部自行车是没是后座位的,只能从轮子的转轴中间横出两截脚踏横钢。所以记忆中的温柔小清是在我的单车上双脚站着渡过的。当然,女孩子站在车的横钢上的姿容背定不是那么好看。当时常想给自己的单车改善装备给它一个名正言顺的后座,那样的话,温柔小清就可以舒服地斜座着,再一边跟我谈着理想,讲着人生。自已也一再向温柔小清保证。直到背着包襄远离自已生活了十几年最美好日子的家乡时,都没有实践自已的这个那么地小的承诺,而那部没有后座位的单车斜斜地靠在小院的那棵不知名大树下。一年后回去的时候,那部单车依然斜斜地靠在小院的那棵不知名的大树下。许多年再回去时,斜斜靠在小院不知名大树的的单车不知所踪,同时不知所踪的还有温柔的清,和锐。
我、锐,是从小在村中一起长大的孩子,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读书上学,一起读书放学回家。总之几乎干什么事,我们都如影随形。而清是我中学时认识的,住得离我们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个有着病态的忧郁的少年,出身于称之为伪农民家庭,在精致的物质中成长,清秀的外表裹着一颗愤世妒俗的心。从小到大多愁善感,为了一点小事,热泪盈眶,不能自拔。
我内心的深处充满着绝望,只是讲不出来自己究竟在绝望着什么,我只有充分享受着这种绝望产生的孤独感充斥在心中彭涨的呐喊,我可以从很多本就不值一提无关紧要的锁碎的东西中清晰地看到自已隐藏在胸膛黑色的绝望在滚动,然后穿出我的身躯,在我的四周慢慢弥漫开来。
每当锐诉说着他很怕很怕他醉酒后的父亲总是不停地抽打其母亲。他能在母亲的眼神中发现一种绝望的恐怖,然后接着自已也跟着绝望起来。锐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当锐微笑地对我说起他父亲昨天又喝醉了的时候,我清晰地在他脸上看到一种痛苦的绝望神情,看起来使锐的微笑在扭曲成可怕的撒旦。很多年之后我从一部叫做<春光乍泄>张国荣在梦般的语言诉说那只没有脚的荆鸟一生不停地飞呀飞呀的时候,也会产生像锐那样的神情。他们都是孤独寂莫的人,注定过着孤独寂莫的人生。而他们宿命般巧合的是,几年后,张国荣在二十几层的高空中向大地伸出拥抱的双臂,像那只没有脚的鸟,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停下来;而锐亦莫名其妙的失踪,没有任何声讯。其父亲因酒醉被一辆飞驰的货车撞得飞起后再也没有落下来。其母亲因家破人亡精神出现问题被送去精神医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锐离开这个村庄后不久发生的。而发生这一切的一切,清可能正抱着好个已很久的棉花熊狸酣睡,而我在广州可能还斜着跨袋吮着奶茶只身穿行在无边的人群中。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的发生的同时,我们都可能在另一个地方做着另一种不知所谓的事情。
每当锐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带我去一处地方,那是人迹罕至的森林,离我们的村庄很有一段距离,锐说这样才能让其产生安全感,锐是个欠缺安全感的男孩,但同时又是个怕人多的男孩,也许是因为人才让锐产生恐惧吧。锐说这句话的语气总是那么平和。丝毫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什么与这句话相符的语调,可你只要抬头看到他那脆弱的表情,你才会发现与语调的落差。那是一张如同无家可归流浪狗在寒冷风雨夜的不安与恐惧。温柔小清常对我说,她很怕单独与锐相处,只是因为怕看到锐脸上的恐惧表情,怕看到那又眼眸时常闪过的绝望的光茫。那会让她不知所措得跟着恐惧起来。
我时常想,一个人的心底究竟可以隐着多少东西,比如绝望,一种外人完全无法探索的黑色绝望,有时连自已都没法得知,但他又确实是一种真实与半真实间的存在,其实有时自己可能很准确地知道,这种绝望是建立在对青春与岁月的回忆中产生的,一个人对其以往的林林种种沉湎下去的时候才会产生绝望式的怀念。
何为怀念呢?对此可以这样解悉,就是现时的自己对现时的状态有着某一方面的不满时或觉得以前比现在美好,就会产生怀念的情绪,比如年龄。这事说来总觉的心酸,当自已还在处于人见人爱的幼稚无比天真无邪时代时,总是有着各式各样的理想或梦想,总把自已当作假以时日的英雄人物。曾幻想自已在二十岁的年轻有为的时候,成为全世界的知名人物,听到我的名字都伸指称赞的叱咤风流人物。可这个理想只是实现了前半部分。即是年龄达到了二十岁理想,但出名这事,除了周围的几个朋友及以前老家村里的老爷爷老婆婆们会手摸着我的头发称我为温尔斯文。可时隔多年,这些老人们是否还存在已是难以猜测,更别说是否还能够着的我身高且摸我的头发了。因此,出名这事并没有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
一个人想多了事情就会陷入一种晕迷的状态中去,且难以自拔,当自已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每一束灯光时,每经过一个街道的每一张陌生脸孔时,每一本书中的某一段似是相识的场景时,每一个霓红灯下的行色匆匆的脚步时,我都会很明显地听到心中的绝望的声音在咆吼,在揭嘶底里。像被围困的最凶猛的野兽最后的那一声悲壮的嚎哭,然而泪水却只是从自己的眼睛中流下来。泪眼朦朦地模糊着这个本不真实的世界。
清,和锐在我学生时代出现在我生活中,也结束在我仍然在学生时代的生活中,而后来是我疏离了他们,还是他们疏离了我,抑是互相疏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见了,我们也许只是走散了,散得莫名其妙。
当我打开文档想写点关于我,清,与锐的共同回忆时,竟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有很多话说,就连与自己有着所谓青春苦涩的清都完全不了解,不了解她的过去,以后。不了解她生活的环境,她的家庭,那我们在一起单车飞驰的时代,真正了解的究竟有多少,难道这就是我们历经这么多年后常常思念的单纯。不管什么都好,我常在这样的问题把之归为单纯类。我不敢想这个触入本质的问题来打击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我们真的有着不敢想像的隔膜在隐着彼此的东西。
但毕竟什么也好,我能去怀念这个年代,这些人,说时我对这个年代的美好的东西并没有舍弃。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真的走散了吗?
也许吧!!!!毕竟我们共同曾拥有过一段单纯的岁月,单纯的年纪,单纯得很多年后都不知道想起。
---- 万里红尘。我心如剑
问茫茫世间,谁挡锋芒?
漆黑中,横光划过。
一剑可寒却神洲无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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