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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xiaxing(笑侠)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07-07 15:31:49),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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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双煞。 他们还活着，的确命大。 这两人的眼睛盯着我刚堆好的雪包，面色越来越难看。 竹杆阴森森地说：“很好。” 气球问：“为什么好？” “一、二、三。”气球用手数我堆起的雪包，说：“我杀了五个，你也五个，加上这仨，正好十三个人。死人就不会跟我们抢东西了。” “不好。”气球说。 “为什么不好？”竹杆问。 “他能杀死这些人，说不定也能杀了我们。” 两人讨论的话我听的非常清楚。当时的情况当时的环境，我没办法说明人不是我杀的。这就像你刚刚把手伸进人家的钱袋被捉住了，如果你说对不起掏错了，鬼才信。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用不着白费口舌。 “东西是不是在你这？”竹杆问。 我觉得好笑，便说：“在，两个都在。” 他们眼中放出了光，一起又问：“两个？” 我说：“你们两个不是东西吗？” 气球眼里凶光毕露，说：“我们在浪费时间。” “不错，已经浪费了许多。”竹杆的眼中毕露凶光。 他们一起向我走来。青毛在旁边低吼，突然纵身扑了上去。 两个人依然在向前走，似乎没看到有只狗扑过来。 青毛的速度并不亚于一头猎豹，眼看爪子快要搭上竹杆的肩头，这时竹杆轻轻一挥宽大的衣袖。就这么轻轻的一下，青毛好像被一阵大风吹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跌在地上。 它并未受伤，就势一滚，又冲了上去。 在青毛又翻了两个跟头后，我叫住了它。狗终究是狗，斗不过人，我不想让它送命。 青毛双眼通红，浑身毛发直立，使劲抓着地面上的雪。它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不听话。 这场架看来非打不可了。 竹杆的衣袖已经的涨满，我看到他的手缓缓抬起。 这不是人的手。人的手不会没有肉，也不会这样黑，整张手掌像枯死多时的树皮，而且五根手指要比正常人长出一大截，五个指甲全是黑紫色。 气球除了大喘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脸上的表情看着难受，不知道他想哭还是想笑。 想保护我的人不止青毛。小子三跳过来挡在我前面，“你们一定弄错了，笑哥是好人，他不会杀人？” 胖子嘿嘿一笑，尖声尖气道：“不想死的话快滚。” “打死也不滚，你们知道俺是谁吗？俺是古今中外空前绝后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天下第一的高......高手。”小三子把学过的成语又一股脑地都用上了。 他这样做跟不要命有什么分别？ 患难之处见真情。我心里热乎乎的。有些事并不一定非要去做，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三子，你放心，笑哥的命大着呢，就凭这两个人，想碰我的脚趾头都难。”我拍了拍他的头。 他们听了一愣，竹杆突然飞身跃到我堆好的雪包前，抬腿踢去，把里面的人踢了出来。 “不好，果然不好。”他手里拿着一片叶子对气球说，脸色非常凝重。 气球脸色也是一变，“你是萧尽欢？” 我笑了笑，“一直是，也没说过不是。” 气球却对竹杆说：“你看清了？” 竹杆说：“叶子是，人不像，比他爹岁数都大。” 丰神采玉，白衣笑侠，潇湘一叶，名扬天下。这四句话现在来形容我极不恰当。别说他们不相信，连我都怀疑自己昨天刚刚出去要过饭。 气球看一眼竹杆，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个险不能冒。”说完转身便走。 他们不会走。 果然，话音未落，竹杆的身子在瞬间飘起，凌厉的掌风呼的吹过来，隐隐有股腥臭味。他人在空中，十指如钩向下抓落，一手抓向我，另一只手却直插小三子的头骨。气球手中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条长鞭，席卷而至，直扫我的双腿。 兵法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两人配合得极其默契，方法也好，但不该把我想成一头猪。 我左臂一夹小三子，身形疾退。 那片薄薄的竹叶已捏在手中，很久没用它了，它会寂寞吗？ 每次飞出去的时候，都会有刺破空气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它在欢呼，为不再寂寞而欢呼。 可是有人会因此而永远寂寞。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这只手。 竹杆大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他紧紧捂着耳朵，有血从指缝中缓缓流出。 我想，用竹叶做的耳环应该算是一种独创的装饰，形式新颖。 小三子的嘴张的很大，气球的嘴更大。 我叹了口气，对小三子说：“唉，已经三年没出手了，准头差点，我再飞一次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竹杆和气球的人已经在几丈开外，玩命地跑。 小三子哈哈大笑，说：“笑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他们屁滚尿流了都。教教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却一点也不开心。 唉，江湖上很快就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而且杀了人。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阴山双煞走后，我开始认真的思考一件事：离开梅镇。 江湖中的刀光血影，远没有在梅镇的平静与快乐。能过平静而又能有那么一点快乐的生活，不是挺好吗？ 我不想惹麻烦，可麻烦怎么像长了眼睛一样盯着我呢？转念一想又不能走，我答应过梅叟：如果治不好婉儿的眼睛，就不离开梅镇。 说话要算话，这是我的原则。 本来以我的性格，小生了了越怪我还越有兴趣，这好像啃骨头，越是难啃下来的肉，吃着就越香。 现在看来，速战速决的可能性不大。 桃花的事必须要先解决。我相信她一定会出现，便决定继续等下去。 又是无聊的一天，太阳已经斜到了西山，黯淡的光像人奄奄一息的眼睛，留恋而又无奈地看着天地间的一切。 我在屋子里转圈。 三百零八、三百零九、三百一十......青毛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跟在屁股后边转来转去。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向这边跑。 一切都很静，嗒嗒嗒嗒的脚步声显得特别清晰，越来越近，似乎已到了门口。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门。来的人脚步没停，直接扑了进来，差点撞到我怀里。 原来是小三子，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笑哥，我又看到那两个人了，他们在追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我来不及问别的，飞身跳出门外。 小三子急急忙忙地喊：“笑哥，在东边，你等等我。” 我顾不得他，在前面猛跑。 东边没有人家，穿过几丛稀稀拉拉的梅树，前面不远是一座巨大的土包，现在已经被雪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小雪山。刚要绕过去，突然听到另一边有人在怒骂，好像还夹杂着打斗的声音。我蹑手蹑脚地向前走了几步，刚要看个究竟，青毛从身后蹿了过来，我忙一把摁住它，生怕弄出声响。 这功夫，小三子也气喘嘘嘘到了，他轻轻地拉了下我的衣角，小声说：“笑哥，没骗你吧，他们打起来了都。” 看热闹也不分个时候，真拿他没办法。等我悄悄伸出脑袋看时，吃了一惊打架的人竟是阴山双煞，桃花却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 ---- 
“普天之下，竟无对手！高处之寒，唯吾所耐！哈哈哈......”朗笑声中，萧尽欢脚踏凌波翩然远去。 身后，李寻欢持刀叹气，上官金虹双环弃地，阿飞面如死灰，荆无命呆若木鸡......有人突然发现，背后飞云庄的乌铁门上不知何时已整整齐齐插了88片潇湘竹叶，个个深嵌至根，恰好排成了一个大大的“牛”字。 此时，林诗音已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丰神采玉，白衣笑侠。潇湘一叶，名扬天下。”林仙儿更是腮飞桃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哇噻，连跑都这么帅！”孙小红早已一个燕子抄水向萧尽欢离去的方向飞奔，柔声唤道：“敢问英雄的ｑｑ号码？” “110转119！” 李寻欢等皆呕吐不止。 从此，江湖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女， 世外一天一地一笑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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