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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eby46(宿雨朝烟) 整理人: clarafire(2004-06-22 12:35:51), 站内信件 |
|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梦见她的几率越来越高，整个人都很恍惚，那心痛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神经已经紧绷至发狂。
睡梦中隐约听见敲门声，睁开眼，发现天色刚亮，朦胧的鱼肚白充斥在窗帘缝隙。我不知是梦是醒，下床拖着拖鞋便去开门。屋子里的灯都关着，但我却觉得眼前的路无比清晰，绕过所有物体轻松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毛色乌黑而眼睛血红的猫蹲着。 它仰头看着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蹲下伸出手掌，它便乖顺地把爪子放进我的掌心，轻轻将它抱起，它的头就放在我的胸口，十分乖巧。一连串的动作熟练得像反复练习过，和它的亲密感觉让我毫不犹豫地收养了它。 我决定先给它洗个澡，以前常听人说猫最怕水，但把它放进满是水的澡盆时它却一点也不反抗，而是安静地任我在它身上搓来揉去，它只是习惯地将头轻靠在我的手腕上。 洗完时天已经亮了，差不多该为娄奇准备早餐了。于是我将它用浴巾包裹住放在沙发上，亲了亲它的额头说：“猫咪乖，我去做早餐，你好好躺会。”它似乎能听懂我的话，便静静地卧在沙发上。 我把牛奶倒进锅中放火上热一热，却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在看着我，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呼吸都不再均匀。我好奇地转身，却发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子依着门，微笑地凝视着我。是她，那个一直出现在梦中的女子，此刻她就在我眼前，真实得我可以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心不禁地惊慌起来，恐惧得无法协调呼吸，却没有逃跑的意念。 她缓缓地向我走来，渐渐逼近我到鼻尖就快相碰，从她鼻腔里呼出的气轻散在我的唇间，一股清雅的暗香扑鼻而来。此时，牛奶溢出发出的“呲呲”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厨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满灶台洒了的牛奶。 不知沉睡了多久，在时间和空间的间隙里苟活的我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谁，怎么来到这混沌的世界，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余恩的呼唤才苏醒过来。我盲目地四处寻找，唯一的线索只有那裂人心肺的呼唤声。我追寻着声音而去，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后，我终于找到了再次轮回的余恩。 我依旧化成一只猫，蹲在他家门口，轻声敲了敲门，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再次看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我时相同的眼神——惊讶。他的身体变了，但他的灵魂没变，因为就在我把爪子放进他的掌心时我感受到他曾经的体温，就在他将我抱起时我听到了他曾经的心跳声。 他把我放进了澡盆里清洗，但我没有挣扎，并不是我不怕水，而是我相信余恩会一直保护我，就像那一次，我不小心跌进了河里，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灌进鼻子、嘴巴、耳朵的水。突然有人使劲地把我向岸上推，等我胡抓乱扯地爬上岸时，却发现余恩在水里。我总是对水充满恐惧，认为只要在水里的人或动物就一定会被淹死，于是爬在岸边看着余恩大哭起来。不一会他上了岸，将我搂在怀里说：“傻瓜，我识水性的，不会有事，我还要留着命照顾你。”想到这，我甜蜜地将头轻靠在余恩的手腕上。 洗好后，他用浴巾把我包裹好放在沙发上便进了厨房。我看了看天色已经亮起，是该做早餐的时候了，于是跟着他进了厨房。我依着门，看见他取出牛奶倒进锅里放炉子上热，以前都是我每天早上起来为他准备早餐，而现在呢，他是在为我准备吗？ 就在我还在思考他是为谁做早餐时，他转身凝视着我，他的眼神清楚地告诉我，他在恐惧，这样的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余恩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产生恐惧感的？渐渐地靠近他，我要他像从前那样亲吻我的双唇，让他闻到我独有的体香，我要他还说那一句“这是我永远最爱闻的香气”。 牛奶溢出的“呲呲”声把他从我身边拉走，让已经近在咫尺的余恩再度远离我，难道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吗？那当初又为何让我们相遇？ 青白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倾泄在余恩已变得陌生的面庞上，他安静地沉睡着，嘴角泛有笑意，他依旧笑得那么甜，但躺在他身旁的却不再是我。如今的余恩已不再属于我，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相信在陌生躯体里的他依旧在思念我，正是那个灵魂把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轻轻地卧伏在他身体上，慢慢把头挪到他的胸口，却发现他胸口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膨胀，直至把我弹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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