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jilie(Dj奇也)
整理人: pi__zi(2004-08-02 13:50:2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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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旧作,发表于2003年12期《萌芽》,谢谢
与浪漫单挑
一 初到韶关
不是降分录取的话,我根本没有到韶关学院这所名气很一般的学校读书的资格,别人都说我一辈子走运,高中百无聊赖了三年、玩了三年、颓废了三年,居然以一点小聪明搭上了本科的末班车。当然,我仍然恶习难改,在电脑游戏的浸泡中熬过了漫长的暑假,CS反恐精英更是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来进入CS中国国家队指日可待。
火车疾驰了三个小时,我到了韶关这个陌生的城市,面对宿舍中陌生的人,没有语言天分的我不会与他们侃,但我想找网吧,只好厚着脸皮问---哪儿有网吧?
Savage,一个新认识的舍友,很有型的一身肌肉,他领着我转了两次公交车,好不容易绕了一圈韶关市,来到一栋满是网吧乌烟瘴气的大楼。我们找了两台比较干净尚可接受的机子挨着坐下,作为东道主,他一边口若悬河介绍韶关,一边和远在广东邮电学校的女友QQ。
我对韶关兴趣并不浓厚,毕竟接下来的四年我都会在这里颓废,可以慢慢了解。在网上看了一下新闻,手痒痒的,我决定要打CS,当我不幸被爆头时,就偷窥一下Savage与女友的聊天,果然是浪漫的积分,只是浪漫的积分在我看来就是肉麻,真受不了。
不久浪漫就结束了,他那个传闻中既美丽又温柔的女友要下了,Savage说要奉陪我一起打通宵,并不自量力要和我单挑CS。看他毛手毛脚的样子,真不忍心让他死得太惨,我决定用手枪对付他。头几盘我用一根只有7发子弹的沙漠之鹰就把他打的头破血流,只是他后来用上了狙击枪,却打出了职业水平。想不到他别的枪不会用,偏偏最难用的狙击枪却操练得炉火纯青,用枪跳狙得让我吃惊,气得我换了长枪和他拼杀。杀到关键时刻,已经忘记时间是凌晨两点半了,检查人员突然杀到,我俩匆匆逃走,省下了十多块钱的上网费。单挑的比分停留在405:378,我险胜,但这是近一年来对手最接近我成绩的一次了。
不打不相识,省下的上网费是不义之财,我决定请Savage饮酒。半夜的韶关很静,处处都很早打烊,想找个地方饮酒都困难。不过Savage还真是夜游神,这个时候他还知道哪儿有酒卖,我们拿着半打啤酒来到北江边,坐在地上痛饮。
“你有女朋友吗?”我摇头。“曾经有过吧?你CS暴强,绝对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追问。“白痴!会打CS不如会打架,她喜欢我,可能是我在学校打架出了名,后来她实际了,因为我不会浪漫而和我分手,那个长得奶油型的家伙送了她一首英文情诗她就离我而去,不可否认那家伙比我帅。”然后我把酒一饮而尽。“你试过挽留她吗?”“没有,别提了,再说我又有打架的冲动---真想揍那该死的奶油小生。说你女友好了。”“嘿!那个婆娘可能欣赏我狙击用得好,还有我偶尔弹吉他给她听。对了,她CS也不赖M4比我用得好。”
醉意让我们躺在江边,渐渐睡着,韶关的第一夜延续了我的颓废。
二 弹钢琴的她
韶关的九月超级闷热,不时又会暴风骤雨变化多端,军训在断断续续中进行着,那个矮小缺乏威严的军官根本吓唬不了一身叛逆细胞的我,逃去市区玩了几天他也拿我没办法。最后一天打枪,我要同Savage赌一顿中午饭,头两枪我都中十环,最后一枪居然脱靶,Savage三枪都不偏不倚全是七环。
中午我们来到一间名叫经典钢琴西餐厅的地方,准备狂吃一顿。我有个习惯,吃西餐基本上固定是罗宋汤+印尼炒饭+汽酒,Savage随意点了一个A餐。餐厅中间的钢琴不断传过来悦耳的钢琴声——《唯一》,我发觉自己现在坐在阳台边的位置正对着钢琴,弹钢琴的女孩——一身晚装、长发飘逸、目光柔和,说不上漂亮,却有奇妙的吸引力。
“她很有气质。”我对Savage说。“是吗?汽酒当然有汽,你饱了?来我帮你吃!”“你他妈的,我说‘有气质’不是‘汽酒’!”他审视了一下周围,盯住那个女孩对我说:“嘴唇太厚,热吻起来有难度。”我无语——今天他赢了。结帐后我三步一回头,回味着钢琴声,离开餐厅。
三 音乐盒的回忆
看不出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Savage居然还会弹吉他,开学不久就加入了某Band,还混了个主力吉他手。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大概是围着他转来转去的女生比我多,我渐渐觉得他很酷很帅,就好比动物园中最多人围观的一定是稀世之宝,大家当然围观熊猫不围观猪,何况动物园没有猪。
迎新晚会上,在那个颇具现代化的礼堂舞台上,某Band主唱自以为很酷疯狂呐喊了许久,没人欢呼,还是谢幕时Savage轻描淡写一句“谢谢”技惊四座,全场女生惊叫不休,差点用超声波把礼堂给爆破掉,Savage从那天起成了韶关学院的名人。
天气已经够热了,偏偏Savage还不会降温,沉浸在火辣的热恋中,手机的短信息费几乎把他烧死,一个星期就耗了80块钱,怕离吉尼斯纪录不远了。
在韶关挺自由的,所以国庆我不回家,可以去走走南华寺、珠玑巷等名胜,也可以到网吧杀个痛快。Savage已经答应陪我去南华寺拜神,只是他美丽的女友莎莎从广州回来,却要去丹霞山,没办法,人生地不熟,我只好厚着脸皮当发光发热的电灯泡,随他们一同出发。
那天下过雨,上山的人不多,半山的别传寺已经破破落落,大雄宝殿与所谓的“雄”相差甚远,值得安慰的是,这里还可以拜神。沿着峭壁的铁索,我们爬上了主峰,那儿有座观日亭,听说可以看日出,Savage和莎莎登到亭第二层,为了不煞风景,我乖乖留在一层,Savage送了一个精致的音乐盒给莎莎,音乐是《唯一》,像西餐厅那个女孩弹的一样。
断断续续,我又想起了以前,自己送过什么给女朋友呢?一只表——状元坊的廉价产品,一只毛毛狗——百变欢乐城里用一百张票换的,一件T-SHIRK——买一送一的赠品。手表在分手前就停了,结束的预示,那天在中大码头面对面说分手,她还我的手表,随手就被我抛进珠江,没错我恨她,她哭了,由我的下任——奶油小生扶着带走,我直到进入自己的房间才悄悄落泪。
那个奶油小生居然第二天跑来学校骂我,他矮我半个头,除了帅,一身都是RABISH,我不相信他会写英文情诗。要不是我穿了校服,我一定会暴打他一顿,因为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教训我。Savage说得对,我太沉默了,不会所谓的浪漫,那只有分手。
四 仁化艳遇
上山又下山,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走到丹霞山出口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都非常疲倦,于是不准备回韶关,在山脚的仁化县住一夜再说。补吃过午饭,我就在小旅馆的房间呼呼大睡,直到半夜十一点,可怕的饥饿把我摇醒,他们俩早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浪漫了,我跑到街上要了三瓶啤酒和几个大饼,溜到有网吧的地方。
这里的网吧肮脏程度比韶关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大群土气十足却自以为前卫的小混混在大吼大叫。我也混在其中打CS,一上场就把成绩最好的家伙疯狂爆头,他们越发急躁,越急躁越输,直到他们非常郁闷,有人大声叫嚣——“哪个混蛋叫Victor?有种跟老子单挑!”这种情况我在网吧也遇过,从来没理会,但是今天喝了酒,头脑异常兴奋,沉不住气,我猛然站起来用啤酒瓶指着那叫嚣的家伙,“我就是怎样?挑啊!”那家伙染红了头发,身边偎依着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你他妈的真不知死活,全仁化没人是我对手,要挑就赌,一局十块!”果然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白痴,广州的人口怕有仁化的几百倍,不知好歹。“要赌就赌大的,我输了给你一千块,你输了你的女人今晚就是我的。”我纯粹是在挑衅,也许我真的醉了。
我们规定打二十局,警匪各十局,打的是dust2,只走A门,我没有买什么枪,前十盘用沙漠之鹰就打了他9:1,后来我郁闷了就用莱福和他较劲,比分到了13:5时他投降了。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惹麻烦,轻蔑地朝他笑了一下,匆匆离开网吧,在江边吹风,等酒气散去。想不到那个作为赌注的女人居然真的跟出来了,递给我一支烟,我摇摇头,她放在自己嘴里,点燃。她根本不会抽,只是吸到口腔就吐出来了。她说她和那个混混男朋友都只有19岁,来自同一个镇,她在县城当洗头妹,男朋友却不务正业让她很伤心。我沉默,我只会做聆听者,不懂去安慰别人。吸完最后一口烟,她干脆扑到我怀中哭,我被吓了一跳,奋力推开她:“别这样,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转身就逃,她还拼命追问我的手机、电话,我没有回头。然后背后传来她矫揉造作的呐喊:“哥哥,你很酷,很浪漫!”平生第一回有人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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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Savage计划
仁化艳遇之后,Savage说我有点希望追到女孩子了,居然有人说我浪漫,他还故意用娘娘腔叫:“哥哥,你很酷,很浪漫!”当然,我会给他一个重钩拳。
假期完了,莎莎回广州了,我俩继续颓废,还准备组织一个五人CS战队,等待高手加盟。“不过追求自己爱的人是不能等的,”Savage大概也发现了我的秘密——每个周末我都会一个人跑去经典钢琴西餐厅,坐在那个正对着钢琴的位置。我也不太相信自己,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弹钢琴的女孩。他对我说:“其实你大可以准备一束玫瑰花送给她,现在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浪漫?不过在送花之前你最好去整整容,你的样子给不了别人白马王子浪漫的感觉。嘻嘻!”恶心的家伙,“轰!”我又给了他一个重钩拳。
风雨不改,每个周末我还是按时来到自己的位置,面对着她。天气渐渐冷了,那天Savage陪我去买衣服过冬。韶关市真是小,在华伦天奴店里面,我居然看到了她,但是身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太子爷,一种难以表达的失落,噩梦仿佛骤然成为事实——她有男朋友。“你又忘了我多怕冷 多么多么怕 一个人......”偏偏店内正播放着张信哲的《怕冷》,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我拼命花钱买衣服,不论有多贵,一千块钱飞逝而去,直到最后的50块,我被Savage拉住,才没有用光。“他们没有牵手,可能还不是,你还有机会,那太子爷条件没有你好!不过你要赶快行动了!”
冷空气翻过南岭突袭而来,气温只有四五度,穿着厚厚的毛衣,我再次坐在西餐厅固定的位置,服务生知道我要什么,因为我是熟客了。但今天用餐时我的手脚都在抖,不是天冷而是紧张。
不久,按照Savage的安排,一束鲜红的玫瑰由花店职员送到她身边让她签收,里面有张卡片,Savage抄的一首英文诗:
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
With a magic like thee;
Like the music on the waters
Is thy voice to me
Sorry,如此唐突,其实每个周末我都会来听你弹钢琴,一种奇怪的冲动,我很想认识你。
你几点下班?接你可以吗?
坐在你对面的男孩
她朝我看了看,我如Savage的教导。生硬地朝她笑了笑。
五分钟之后她传给我一张纸条“13*********”为了不打扰她,吃饱后我就暂时离开了西餐厅,给那个号码发了个短信息“几点下班?我接你?”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Savage抄的那首情诗有点似曾相识,那几个古英语单词我好象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十点半,我收到了回复“多谢你的玫瑰!”我飞奔到餐厅,见到她卸妆了,换上了一身休闲装,但仍然气质不减。
“你是Savage的朋友吗?”她的问题几乎把我吓死。
“啊!你也认识Savage?”
“当然,Savage是韶关学院的名人,谁不认识,我见你经常和他在一起,没记错你叫Victor吧?”
真没想到韶关学院原来比市区还大,她竟然是音乐系的,离我们应化系隔了几公里,只有Savage这种风云人物才能覆盖全院,沾他的光,想不到她也认识我。
那个西装革履的太子爷这时驾着一辆太子摩托车过来接她,不知道她用什么为借口就把太子爷搪塞了。左看右看,没错,我条件的确比太子爷好。
与她边走边聊,逛进了中山公园,窜到了江边,我知道了她叫菁菁,韶关人,高考选修音乐,是她的指导老师推荐她来这里弹钢琴的。十二点已过,我们回不去韶关学院了。Savage出了条主意——午夜保龄球,她好像的确没有打过这玩意儿,别说全中,不下坑已经值得庆祝了。最后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她躺在旁边的椅子上渐渐睡着,谁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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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阳元山顶的呐喊
“这次我的Savage计划太成功了,为了感谢我的知名度,你应该请我去韶关酒店吃一顿对不对?”
“想得美,老子现在经济危机,最多去大排挡,上了星级的就免提!”
的确,我向来充足的资金储备因为我每天几十条的短信息而变得紧张,加上她不时会给我省内漫游的手机打电话,为表诚意不接不好,一聊就十多分钟,痛死我也,但这种痛何尝不是快乐呢?
圣诞节,她要上班,我在西餐厅陪她听了一夜的钢琴,然后到了风度广场吃了烛光夜宵,元旦,我们准备到丹霞山旁边的阳元山登天险。
那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普照,山路崎岖,沿着石壁向上攀,在一处很陡峭的地方,她伸出了手让我拉她一把,然后厚着脸皮的我就一直不愿放开她的手,我知道,她也明白——我们开始了。登到最高峰的亭子上,我怯生生地说:“我爱你。”她竟然佯装听不到,我豁出去了——“菁菁,我爱你!!”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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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最幸福的人
我和菁菁开始之后,没有人怀疑我就是最快乐的人,我也十分豪气地请了全宿舍的人去韶华酒店喝了顿五星级的早茶,如果是在广州,去白天鹅我也在所不惜。
但有人说Savage比我更幸福,那天早上,一个Savage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子居然捧着热辣辣的早餐送到我们宿舍给他,Savage也说自己真的很感动,要是她再漂亮一点就Perfect了。宿舍的人都在嘲笑Savage桃花运来了,其实嘲笑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妒忌,他很幸福,而他女朋友应该更幸福,Savage拒绝了所有投怀送抱的女孩,拒绝理由是——“我有女朋友了”。
八 一样的命运
再模糊中熬过了期末考,我可以回家了,已经一个学期没有躺过家中那张又大又舒适的床了。Savage的女友莎莎比我们迟放假,他强迫我帮忙送一束玫瑰给莎莎,让她惊喜,为了惊喜,我不可以事先通知她,要秘密潜入。
省邮电学校大概只有韶关学院的1/5大,但环境还是挺优美的,黄昏已过,天色正在暗与明的焦灼状态,校门旁边是花园,在隆冬季节仍然春色满园,广州不愧为花城。几对情人在花园里卿卿我我,别有一番浪漫。更浪漫的事将会由我完成,莎莎收到玫瑰的一刻,一定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一刻。
我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歇了歇,准备到E栋505完成最后的任务,背后传来两声非常陌生却似曾相识的声音,一男一女,大概是情侣。我转身,打CS的潜意识反应,我要扣枪了,我没有枪,重重的一拳把男的打在地上,指着那个女的直骂“贱!”她是莎莎。扔下玫瑰,我扑上去痛打那个男人一顿,直到保安强行把我们拉开。
在保卫室,开了灯,她真的是莎莎,男的又是一个奶油型,的确长得比Savage靓,但没有一点男人味,被我打肿的脸面目狰狞,——突然失控,我又扑过去痛击了他几拳,再被保安拉开,不是我冲动,而是我无法接受Savage如此专一却换来和我一样的命运,我恨死了这个奶油,恨死莎莎这个鄙俗的女人。
三个小时思想教育后,我获释,那个莎莎在哭,但我一眼都没看她,匆匆跑到K2000去喝酒,展开Savage给那个莎莎的信,读起来有点恶心:
遥远的地方
我难以把浪漫给你
所有的思念
我默默遥寄
没有我在身边
请不要哭泣
只有你的笑容
让我人生更添意义
“为什么这样子......印象中的爱情好象顶不住那时间,所以你弃权”酒吧中放着周杰伦的《半岛铁盒》,我紧握住酒杯,就像一个闪光弹,被浪漫闪到的人,只有白茫茫一片,爱情的确是盲目的。
九 闪躲
我没有打电话给Savage呆呆坐在电脑前面,默念着我送给菁菁的诗“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三天后Savage才打了电话给我.
我说:“她变了,你不要对她太好,她不配!”Savage居然非常冷静,轻描淡写苦笑了一声:“我给不了她浪漫,她已经自首了,当然我们也分手了。其实莎莎上当了,那个男的只是抄了一首英文诗给她她就以为那个家伙会写英文诗......”
“什么诗?”
“就是我抄给你那首——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那首!”
“啊!?”
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
With a magic like thee;
Like the music on the waters
Is thy voice to me
某根神经被触动,我突然记起前女友吵着要分手时,好像那个奶油小生也送了她这首诗,我的天!“快告诉我这首诗什么来历?”
“拜伦当年追求一位有夫少妇时写的,大概是撬墙脚最佳用诗。”
我晕!
难道菁菁也是我撬过来的?
Savage的经历使我对女生失去了信心,大概也是对自己没有浪漫的怀疑,我开始躲闪菁菁。
我和菁菁的短信从每天的十几条骤降为一两条,语气也客气得要命,失去了往日情侣的感觉。Savage说:“相敬如宾的夫妻或情侣,应该离分手不远了。”
那一个假期我走亲戚上网吧泡酒吧耗尽了所有的时间,酒吧中也有几个女孩子投怀送抱暗送秋波,有如此多风流荡妇红杏出墙,难怪广州春色满园。现在广州这样的大都市已经有点俗不可耐了,难道传统的贤良淑德的西关小姐已经沉积为历史,只有回忆才能找到了吗?我沉默了。
十 她走了
成绩单是个奇迹,我全部科目的总评都是60多一点的成绩全部过了。没有了女朋友的Savage除了打CS,其他时间全部用于读书。
我和菁菁的感情大概在我单方面的沉默中死亡,我决定全心全意投入学习,把落下的课程全部追回来,开学两个多月了,我没有去西餐厅接过她下班,更没有去那里吃过一顿饭,但她似乎对我念念不忘,每天还坚持发一两条短信问候我,尽管我爱理不理,有时回复有时甩在一边不理会。
成绩渐渐有了起色,我的心情平复了,忘掉Savage失恋时的悲痛与阴影,我开始觉得菁菁是贤惠的,如同西关小姐一样高雅的,而并非俗不可耐的女孩子,我决定给她一个惊喜,明天晚上去接她下班,我多么希望能和她重回热恋中。
只是噩梦偏偏重演,十点半她下班出来,一辆久候在门口的太子摩托车接走了她,夜幕的朦胧没有让我看清楚开车的人是谁,但几乎可以肯定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太子爷。模仿了一下Savage失落时的苦笑,尽管我知道自己远不及他潇洒。那天夜里我再次喝个烂醉,我发誓那是我最后一次喝醉酒,我吐了Savage一身,他扶了我回宿舍。
颓废过后就要振作,我干脆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这是躲闪菁菁的最好办法,没有来往一个月,她曾写过两封信给我,我没有看,Savage骂我不是男人,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我承认,我没有勇气看,也许我真的不敢做男人。
不久,听说菁菁在广州的钢琴比赛中折桂,被推荐去维也纳深造,而我的发奋居然也卓有成效,换来了英语四级的证书。好久没有打过CS了,也没有和Savage单挑过,似乎已经不再年少轻狂,我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当一个出色的制药专家,再也不是加入CS中国国家队了,泡的是实验室,再也不是网吧。
那天我在学校的湖边碰到菁菁,没办法躲闪得了。“近来好吗?你能给我一些意见,去不去维也纳深造好?我舍不得这里的朋友,舍不得你。”
“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一定要去,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浪漫,音乐之都维也纳一定能给你不少的惊喜,加油吧!”说完这句话,我的嘴唇开始颤抖。她问起了我的手机号,我说被人偷了。她眼中仿佛泛起泪波,转过身抽噎着走了——
她走了
留下空空一房
我呆了
在夜幕下彷徨
她在哪儿
心中的新娘
我何处寻去
找万里愁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学会写诗了。
十一 我哭了
五月一个炎热的下午,我在图书馆看书,突然收到她的短信,她要上飞机了,久埋于心中的思念顷刻全部醒来——“Savage告诉我了那天接我的是我爸,只是一场误会。笨蛋,我恨你一辈子!”
我拼命拨打她手机——关机了——也许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她选择关机是为了逃避我,逃避更大的无奈与遗憾。死寂,只有窗外声嘶力竭的可恶的蝉鸣,我呆呆的握住手机,无奈地看着屏幕,看着那条预示着无力挽回的信息,难道就这样吗?她真的要恨我一辈子?泪水随他指间奏出的钢琴旋律,在我眼眶中打转,直到泪水终于决堤......
版主,对不起,也许你会认为我在刷版,其实我想方便阅读,可能有不少错别字,望见谅,谢谢。我读高中的时候本来是本版的常客,后来搁笔一搁就3年,现在贴一下旧作,但愿他日再有灵感写出更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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