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am68657()
整理人: clarafire(2004-05-28 22:35:5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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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 .
石头白无聊耐地歪靠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胡乱地转着频道。
两天前，安宁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回了娘家，临走只说想回去静一静，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象个孩子一样”。石头没有阻拦她，在她走后，石头望着有些冷清的家，反而有种宁静的感觉。
那次去温泉回来以后，他和叶子就没怎么见面，不是不想，只是他觉得自己和安宁很有可能要走到尽头了，他不愿意有人说这一切是为了叶子的缘故。
“你要受不了就试试看找别的人吧，我不会怪你，哈！也没理由怪你的。会有更好的人的...”石头在叶子打来的电话里这样对叶子说，当时他的心里似乎有被刺了一下的感觉。
叶子居然没有表示反对或者不情愿，这让石头多少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在叶子对他说完“你想我就打电话给我好了，我不会老找你了。”后，几乎是有些恼怒地挂了电话。
石头对着电视乱按了一会，停在一个最近很火的时装剧上，电视里的男女都是很红的演员，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听说有几个是从时装界转行过来的。
石头总是偏执地认为他们的演技实在有失做作，走红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外貌。
“这样的电视剧你得抱着看喜剧的态度去对待才行，哈哈笑过了也就完了，反正你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印象的”他曾经这样对安宁说。
他正不屑地看着电视里那个满帅的小白脸对自己的女朋友激动地描绘未来，深叹到“只爱人儿不爱财”的女人只有电视里才见得到，很为现实里的“金装丽人”懊丧时，电话响了。
李树林在电话里让他去一下，“想聊聊。”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石头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就睡觉，同时也是想和人说说话，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码头”是他们常去的酒吧，石头到的时候，李树林已经在那了。
石头过去坐下，服务生又给上了一个酒杯，他自己把酒斟上，喝了一口，问李树林：“什么事？巴巴的找我来。”
“我办了。”李树林闷声说。
“办什么？”石头没听懂。
“离婚手续！我离了！”李树林说完仰头和干了自己的酒，然后看着空酒杯发楞。
“哦～”石头应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妈的怎么这样啊？”李树林显然在这之前就喝了不少了，沉默半晌骂出这一句，石头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
“现在这些个女人怎么都这样啊？！”李树林喃喃地自语着“都这样，都这样……”
“实际上...”石头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酒杯“我觉得你们早该走这一步了，现在我其实很羡慕你的，你知道……”
“好了好了”李树林打断石头的话“别说这个，我知道你的意思，别象这样安慰我，我可不需要。”
“真的，最起码，你现在再做什么也没人说你‘偷’了。”石头苦笑着说，他知道李树林也是满爱“玩”的一个人。
“哈哈，你瞎说什么啊！”李树林很了解地笑骂，一会又黯然下来“可我，我现在怪想她的，我老婆...呸呸！是我前妻。”
“我懂，你也不是那什么草木，一起生活这么些日子，当然有感情喽。”石头边说边一个劲灌酒，“谁又不是呢？可你总不能现在就后悔了吧！”
“这我当然知道，这也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总是想好才这样做的啊。”李树林有些烦躁地说“可我说说也不成吗？我不和你说你让我和谁说去？和我父母？他们就为这事都快不理我了，我再去说这说那，他们还不抽死我啊！”
“是是是，你说你说，我听着呢。”石头笑起来。
“算，不说我这个了，没劲。说说你好了，你怎么样最近？老没见你小日子过得满舒坦啊？”李树林点上一支烟。
“舒坦死了，舒坦得要命！”石头又干了一杯，狠狠地说“真的要命！”
李树林定定地盯着石头看了一会，点着头说“我明白了，看来你也不好过。”
酒吧里的音乐若有若无地飘着，两个男人谁也没说话，都在自顾自地斟酒喝。
李树林醉了！
石头也醉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在街道中间，对路过的出租车一律使劲挥着手嚷嚷“不坐不坐，咱不急着回家！走你！！”
李树林大声唱起歌来，“我独自在风雨中……”石头一边捂耳朵一边去捂他的嘴，忙得不亦乐乎“别唱别唱，看吓到小孩怎么办，多少年没狼了。”
“就唱就唱”李树林使劲掰开石头的手，大声说“我今天自由了，甭想再约束我，谁也他妈管不了我——我独自在风雨中嗡嗡……”
“得，我怕你，你唱你唱，我管不了你，随你大小便吧。”石头放了手走到人行道旁边，一屁股做在坎上，掏出烟叼上哆哆嗦嗦点火。
“……让凌乱的脚步伴我走向茫茫前程……”李树林更加大声地嘶吼起来，歌声里渐渐带进了哭腔。
“……那滋味，象凌厉的刀锋……”石头喃喃哼着，一颗泪滴到了地上。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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