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ulanxinyue()
整理人: zzz123654789(2004-04-13 21:17: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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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3日,上午10:00,正是开会时间。
一陌生的手机号窜入手机显现,随手挂断,因为陌生,也因为在开会。然那陌生的号码却固执着,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在呼入。
烦了,顺手拿起没好气“喂,开会呢,别吵”。
“学严守一啊,有事没事就开会”那男声嗤嗤在笑。
“你谁啊,啥笑的跟太监公似的没阳刚之气”接手机的女声不留情面地狠刺一句。
“呃,你还没变哪,刀子嘴,豆腐心”那男声仍是不紧不慢回答。
“同志,你报上身家姓名,俺这不杀无名氏”。
“哟,毕业不过几年,修成女侠了,我十三少真是佩服加敬仰哪”。
“十三少,你还在地球啊”,一高兴,大呼小叫,全办公室人盯着那讲话的女声。脸一红,急流勇退躲藏至门外。
“2003年3月3日,你还记得吧,有没感受到特殊了”十三少有点神秘了。
“2003年3月3日”女声有些迟疑了“那天对我没有什么特殊性啊”。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2003年3月3日,一百年可只有一天喔”十三少接了下去“你不是在那天收到了陌生人送的花了么”。
“啊,愿来是你老安排的啊,有何居心,速报上来,姑奶奶可免你一皮肉之苦”。
“哎,娶不了你了,只能安排在一特殊的日子里给你送花了,只希望你开心”十三少很真诚地“至少你这一辈子都能记得我了”。
“谢谢,看来象个老男人了,嘻嘻”女声也同样真诚“感谢你用花香伴了我一个月,花谢了,可花香一直在我心里”。
如此对话的停顿间隙,是容易使人感到人生的无奈的。
所以,女声敏感了。想找个问候的话“你,你那个啊……”拼凑了半天却发觉找不出一完整无缺的随意。
十三少接话了“呀,我说啊,你没嫁我也好,嫁我这粗人,怕是要你鸡鸣起床,淘米做饭,侍候公婆;再摘一日所用的菜,剁一锅哺猪的地瓜叶。喔,还得喂鸡鸭哟,呵呵呵”。
女声笑道“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都没和你谈过恋爱,还会突嫁你做个商人妇?”。
“当初没敢对你说明,也不想轻易被爱慕缴械。哎,真窝囊”间隔了一下“你现过得好吧”十三少平平常常地感叹。
“嗯,不就过日子么,没有好与不好,只有满足与不满足”女声又笑道“我挺好的,一日三餐有饭吃,两件花衣料,还有一把零钱供我使,满意着哩”。
“呵,不错,挺会过日子的”十三逗笑了“也没什么事,只想给你这个当年让我心动的老同学打一通电话。不把秘密说出来,憋的难受着哩。再见了”。
“bye-bye”女声的回音里带着明显的谢意。
尽管如释重负,但女声知道对于十三少的玫瑰,她是无需歉意的,可也是不能贪婪的。因为,十三少的玫瑰花于她而言只是一介微尘骄傲罢了。女人都希望能在不同的年龄阶级里得到被爱的满足,或许她会一点都不在意那个人,但她绝对会再意是否满足了自己被爱的虚荣。
也没什么,女人嘛。
或许等到那天年华即将凋谢时,在某个城市的某个隅角里再突忆起这份不曾交织过的爱慕,再突忆起十三少的玫瑰和他的2003年的3月3日,心情将是舒畅的。追忆不过是如晚风拂面,稍纵即逝,但不同的是,那样的感受却是不可多得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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