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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j895623(莫言) 整理人: zzz123654789(2004-03-29 15:08:06),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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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星辰，是古人的星辰，已经消失在遥远的银河。古人却没有带走月亮，月亮就是我们的，昨晚的月亮就格外地含蓄。今日元宵，昨天立春，昨天夜里含蓄的月亮很有情致，让我不好遗忘的是月亮下的影子，月亮里的故事，那月光下风摆杨柳的样子。 昨夜星辰昨夜风更像是图腾，古老遥远而让人崇拜。我只要月亮，要那昨夜的月亮。那月亮的景象，与心中的灵犀，最容易交织，交织成一篇散乱的图画，这样的景象就是文字么，是让我思索许久的文字。 窗外的梅花，已经拍摄成画片了，把梅花邮寄给远方，换回来更美丽的飞天影象，你感觉惬意么？一起在饭馆里吃鱼，闲话着过年应酬的词语，给你感觉平淡生活里的轻松与敷衍，但却真实，一个大年就如此从容着过来了。来了几个学子，你喜欢他们，他们尊敬你，你就有教师的成就感觉。教书生涯，文字人生，总有走在大道的感觉，让你惬意着。谁欣赏你幽微的思考，晕染给真实的生活，制作一段雅静如兰的人生，变成可以克隆的图版，可描可绘让你从而感激生活。我们追求美丽的心灵永远都相通着，对遥远，对未来，还有对幽冥隔阴的以往。 坐三路车送一个姑娘，你感觉你呵护着一片圣洁，如此的感觉就洒满了车厢。志向与追求，总是年轻的色彩，你曾经托起过朝霞，并把绚丽在原野里放飞，必然回收许多灿烂的微笑呢。于是我回忆起蒲城的风雨泥泞了，那农舍待客的热情，那与农人的闲话桑麻，他们多么需要文化呢。于农家炕上，台灯的光亮，一段图书还是把我送到静谧的梦乡。这些，都值得我们去做，因为未来需要，农田里风景需要我们历经。 还是走一段有月亮的路好，不要辜负月亮，特别是今晚的。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有不夜的感觉，复旦大学照明科学的普及让我们仍然可以享受这夜晚的绚丽。我知道中国的光学尖端在复旦，特别是打扮中国城市夜晚的光学设计，是复旦人引以为光荣的事业。月亮不太圆，是十四夜晚的月亮，因为与谁一同走路，仍然可以琢磨许多，这样走路可以给我们许多思考的光明来呢。我们就这样走着，侃侃地谈话，是心里的话，和着许多人生的疑问与趣味，当然也有我们之间的许多情感了，这就是交流么。 看不见旁边的人流，偶尔的车辆竟然擦着了衣服，我仍然喜欢看这样的月亮，因为看着眼前就想起遥远来了，想起最近看的《晋商》，想起平遥了。天上是有星斗的，不多，很稀的，月明星稀的夜晚你想着平遥，平遥知道么。那今夜“日升昌票号”的月亮呢，照耀着谁的衣服，是如同飞天的裙袂么。于是你就想起叫平遥的人了，那样的文字如半亩方塘的水，水质虚而涟漪生，因为阅读文字而思念人，内心里就有了阵阵的涟漪。 窗外梅花昨夜月， 流光如水到平遥。 山河云雾八千路， 诗词文章心一条。 这样的诗句跳出来了，于是我就想如水的人来，上善若水，该滋养多少生灵呢。你思念着谁，谁又让你思念，从而因为思念而文起波澜呢？看着眼前的人，倾听着一个思想，就想着古人“清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的警句来。“扶”与“失”是苏家父子们用几代人的智慧提炼出的经典，然而，得与失又不可避免的有冲撞的，把感情渗透进了，浸洇得朦胧，却失去了你的理智，这是文字至今的困惑，于是我便寻找魂魄了，在这有月亮的夜晚来寻找着。 就从朝阳街西行，月光与霓虹灯把我们谈话晕染得多彩了。路过舞厅，我们希望用身体谈话了，我们却回避了舞池的喧嚣，就让思想超迈到一个境界来。人生的道路暂短而漫长，我们的开端与归宿到底在什么地方？哪里有我们的大快乐，我们的情趣就是这洒满月光的道路么？ 我们走过多少灯火了，再折回来，重复来时的道路，其实此时彼时，月亮该转过朱阁了么？月亮最知道人的心事，常娥与吴刚的故事就繁衍了许多，我们是否也可以演绎月光的故事呢？或问生前身后的事情，你在三生石上是否做过关于感情的承诺？有没有把诗句挂到月亮的勾刀上，让一个喜欢的人去解开你的包袱？总要构建我们的灵魂，在拆开与重构的过程，剔除的总是糟粕，留下的才是精华，我们常常在对方的库房里撷取自己的材料，月亮就这样才看见了人间如此的秘密了。 我们走，月亮也走，月亮把爱给了普天下的生灵，也把拥抱洒给人间。传说月老是用红线勾连人间有情的男女，她是如何给人类穿的红线，我们实在不明白了，却无法躲避。窗外的明月就洒落在幽幽的床前了，月光的影子就格外地美丽。李白诗歌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却没有思念故乡，想着什么，我们都没有说话，月亮光明晃晃地也没有说话。 思念与文字本是流动变化的流动的状态，一如月亮，今晚月亮里有几个故事是几个佳人呢？一会儿回到学校，又经过我窗外的梅花树，那浸人心脾香味，与月亮的皎洁让我有朦胧得有醉态了，你在哪里呢，你那里的月亮可否跟我眼前是一颗同样的一颗呢？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是要闹的，灯笼是应该高挂的，我却想着昨夜的月亮，思念着遥远与眼前的，回味着那有着梅花馨香的宁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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