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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ezhiling-300(χ.罌粟訫..) 整理人: pi__zi(2004-03-01 09:32:02),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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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了自己听到过的无数个鬼怪故事，和在一些闲书上看见的召唤鬼魂的实验，对于人类灵视力什么的测试，还想起了自己做过的关于鬼怪的梦。 “你是否仍然不相信。”那女子一撩额前细碎的乌黑飘逸的头发，“我可以有一百种法子证明给你看。” 鱼儿没有说话，只是瞪眼看着她。 “最明显的、最能够说明问题的，就是这个。”说着，那女子挽起了袖子。鱼儿看见，在她的风衣里，只有一件同样是黑色的薄线衣，袖口比袖管大得多，覆住了手背，很淑女的感觉。 “看见了吗？”那女子问鱼儿。 鱼儿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挽起了两只手的袖子，两条白玉似的小臂上居然有两个青面獠牙的标记。 右臂上的标记是一头巨大的、褐色的狗，而且是有四只头的狗。一只头是笑的表情，一只头是哭的表情，一只头是怒的表情，还有一只头是没有表情的。每只头都拥有鲨鱼般的利齿，饿狼般恶毒的眼睛，还有狐狸般奸诈的神色。左臂上的是一只细小的蝙蝠，青色的，大张着翅膀，口角旁还滴着鲜血，底下还有一行字体弯曲而细长的英文字：Don’t miss me。鱼儿知道，那是“不要想念我”的意思。 那女子放下了袖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才轻声地说：“是魔鬼的人，一生下来便带有这两个标记了。不信？你再看。” 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势，那男子便也挽起了袖子来，那两条肌肉发达的胳臂上也留有这两个可怖的标记。 鱼儿低头无语。 “……别说还有感觉，你我都知道我们只能忠于直觉。正因为欠缺所以总不懂拒绝，但又不再愿意为对方妥协──”莫文蔚空灵而忧郁的歌声回荡在这并不十分起眼的咖啡馆里。 鱼儿开始有些相信那女人说的话了。她每到夏天便想办法要买单薄的长袖衣服，她不愿意别人看见她胳膊上这两个骇人的标记。有一次在体育课上，她实在热得没有办法了，卷起了袖子，被死党无意中看到了那两个标记，她忙解释成是刺青，死党居然嗔怪起她来：“这么有个性的东西，你怎么都不让我们看嘛！……哇，刺得真是巧夺天工啊，在哪里刺的啊？” “但是……如果我是魔鬼……”鱼儿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自然些，“──不，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没有魔鬼的力量啊。” 那女子居然又笑了：“你好好想想，每当你气愤到极点，害怕到极点，或者是悲伤到极点的时候──反正就是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鱼儿盯着隔壁桌的那对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的情侣，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愤怒得最厉害的一次，是班上的大猩猩──校篮球队队长，跟被他的“美男计”套牢的生活委员串通起来，向班主任诬告她与体育老师关系暧昧的那一次。班主任在全班同学面前污言秽语地整整“教育”了她两节课。当时她硬憋着没哭出来，发誓要让大猩猩、班主任及生活委员为自己做的事而后悔。第二天不是便听说大猩猩因参与斗殴事件被校篮球队踢了出去，班主任的丈夫和她离了婚，而生活委员的父亲出了车祸，差点落下残废的消息吗？……至于其他每次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来惹她的人，不是或轻或重地都受到了惩罚吗？ 她回过头来，涩涩地朝着那女子一笑。那两个人都对她微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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