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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ezhiling-300(χ.罌粟訫..) 整理人: pi__zi(2004-03-01 09:31:41),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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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然互不搭话地穿过了马路，进入了那间装潢成欧洲风格的咖啡馆中。咖啡馆里的客人寥寥无几，放的背景音乐是莫文蔚的《单人房双人床》。 鱼儿不喜欢喝咖啡，因此她叫了杯加伞螺的橙汁──她知道这家咖啡馆的橙汁是最合她口味的。 服务生转向那两名黑衣人：“请问二位要些什么呢？” 那女子及那男人都还没有摘下墨镜，对望了一眼，那女子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菜单，看了半天才抬头对他说：“纯咖啡吧，两杯。” “加牛奶或糖吗？”那服务生一边迅速地记录着，一边问着。 那女子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不过很快就蹦出一句：“不加。” 那服务生颇为诧异地看了那两名黑衣人一眼。鱼儿知道为什么──这家的咖啡之纯可说是上海难寻，不加糖和咖啡的话，普通人根本没办法下咽。 那女子看出了鱼儿和那服务生的诧异对他们的不利，便赶忙转向鱼儿，装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吧？” 鱼儿刚刚点了点头，他们要的东西就上来了。 鱼儿喝了一小口橙汁。那两名黑衣人都将墨镜推上额头，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咖啡，不时闻闻味道，还交换一两个眼色。 终于，那男子先喝了一口咖啡。 鱼儿兴味非常浓厚地看着他脸上肌肉的变化，脸渐渐由绯红转为酱紫色的过程，还有他想吐出那口咖啡，终于抑制下来了的那种尴尬。 那女子看了他这样，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也喝了一口咖啡。 过了约一分钟，两个人都好不容易复归宁静了，那女子才来得及对鱼儿虚弱地微笑了一下：“我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爱喝这种东西。” “你们该加牛奶或方糖。”鱼儿又喝了一口橙汁，“这家的咖啡非常纯。” “牛奶？”那女子居然像个刚谙世事的小姑娘，身子前倾问鱼儿，大张着明亮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牛的奶吗？” “自然啊。”鱼儿也是暗自吃了一惊，她还以为最近出了什么新品种的牛奶，自己不知道的呢。 “说实在的，我们从来没想到过牛的奶也是可以喝的。”那女子耸了耸肩，“这些璎犸还蛮聪明的嘛。” “对不起。”鱼儿很快地打断她的话，“这些什么？” “璎犸啊。”那女子很自然地回答道，“就是跟我们这种生物没有任何关系的世俗的人类。” 鱼儿正想问什么，就发现街对面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注视着他们，便看了过去。 那是个拿着报纸，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年轻人，正随意地坐在对面的长凳上。 鱼儿放心了──这和电视剧中的便衣警察是一模一样的。 那女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转回头来问鱼儿：“你刚才是否想问些什么？” “对。”鱼儿也收回了视线，比刚才轻松地看着那女子比湖水还要深的瞳孔，“‘你们这种生物’指哪种人？” 那女子摇了摇头：“不是‘你们这种生物’，是‘我们这种生物’。” “你的意思是，我也跟你们是同一种生物吗？” 这次，连那男子都笑了起来。那女子将一绺秀发挽到耳后：“非常正确。” “那么，‘我们这种生物’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女子妩媚之极地笑了笑：“可能对你来说，这答案会有些残酷。” “你说吧。”鱼儿希望自己的语音很平静，没有泄漏她的紧张情绪。 “我们──包括你和我们。”那女子说着，用食指指了指那男子和她自己，“──都是魔鬼。” ---- ┼────────  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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