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test001(寂寞梧桐)
整理人: zzz123654789(2004-03-05 20:34:5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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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在我心头,总是和小桥流水的淡泊明净,和一缕幽幽的古味、淡淡的忧郁缠绕在一起: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湿漉漉的青石街,傍水而造的老屋,长了青苔的屋瓦和台阶,斜风细雨中一只小渔船悠悠荡着,像一幅淡墨渲染的水墨画恬淡、和谐、宁静、悠远,梦里一般。于是我也常常渴望走进这梦幻般的地方。
纯粹意义上的江南应该在农村,在那些还没有完全被现代文化侵入的地方。对我们这些久居繁嚣都市的人来说,生活犹如节奏强劲的劲歌;而江南小镇的生活却是一曲清新可人的小曲。我只去过上海和江西的庐山和井冈山,严格意义上说不算去过江南,这是个莫大的遗憾。对江南的向往更多是缘于骚客们的辞藻和文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鱼戏莲叶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除了这些绘景抒怀的诗词外,那浆声弹奏着晨光序曲、轻歌荡起希望涟漪的渔家妹子,成了我心中最令人心驰神往的美学意象。面对这样的江南,我们“能不忆江南”!
江南对我是无所谓回忆的,对她的向往只徒增了我的想象与期盼,我无数次憧憬着与她真实面对时的心潮涌动。当然也不是没有担忧。生活中太多的经验告诉我们:想象往往被现实解构得一塌糊涂,但我却甘愿冒这样的风险,固执地相信这一次我的想象将向自己呈现一个完全的真实。真的,我不相信千百年来这么多文人墨客都看走了眼。还记得在春节前一个朋友在回家的路途上,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此刻我在黄山角下”,那一刻我仿佛也来到了黄山,甚至嫉妒起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如此长久与江南相伴、相偎,甚至还能跑到黄山角下情人谷,游碧玉溪(现在人称爱河),登情人桥,欣赏刻有许多著名书法家所写的各种字体的“爱”字,人称“百爱图”……
“风烟俱静,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田野显现着一派极富感染力的色彩,一洼洼的盛开着红色、白色荷花的荷塘,一块块长着绿色、黄色庄稼的田地像交响乐的不同声部,共同奏响着一阕恬静的田园交响曲。这还不够,“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如果没有了“人家”会失去许多诗境的,我心中一直渴望着能成为江南“人家”中的一员,一幢临水而建的房屋掩映在葱茏的树木丛中,在静谧安详种着梧桐树的门前、平稳如镜的水旁,和浣衣洗菜的秀丽姐妹一起劳作或和几个钓鱼摸虾的蓬头稚子一起嬉戏,这不就是一幅传统的中国画吗,淡泊中透出执著,“无为”中隐含“大为”。现代的节奏中呈现着古典的和谐,这就是我梦中的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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