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ir11(星云※摩托车版)
整理人: air11(2004-04-09 09:47:4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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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 2004-01-26 20:14:51
23号早上十点半就到了六库,广西一个网友玉林在线也叫阿才说在昆明要赶过来和我一起跑,这本不在我的计划中,不过既然来了就看看能不能磨合得来。我只好在一间大酒店开了个房等他,说今晚可能到。
下午没事就想去片马看看,但爬山到了泸水县老城发现路又变土路了,还有四五十公里才到片马呢,就不想去了,片马也只不过是一个和缅甸交界的小镇而已,打洛都去过了。后来还听说片马还挺乱的,一年都要死三两个人,都是些在片马打工的人干的,好在我一个人没去。
在山上俯瞰怒江,滇西北的三江并流我想更应该用气势而非美景来形容更贴切。那一种横断山脉接近于沧桑的颜色和怒江碧绿的江水似是格格不入又似与生俱来的融洽。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夹持着蛇一样的怒江,在地质力量的的作用下不断地挤压着,峡谷有的地方窄小得象要截流江水。
怒江作为中国唯一的两条原始生态河流之一,却已被批准兴建水电站,听说要沿怒江建二十多个水电站,所以这次云南之行怒江是重中之重,趁着一切还原始,饱一饱眼福吧。
无所事事回到六库才五点不到,想找个网吧上网,在街上不小心,逆行单行线,又给JC教训了一通,还好没有为难我。上网阿才在QQ上说才到大理,昆明到大理的路全是石头路,不好走,明天再过来,可我后来从丽江一天就开到了昆明石林全程柏油路却不见有一块石头。
24号一直到下午两点阿才才骑着川崎宝马250来到六库,吃了午饭就逆江而上。傍晚时到了去老母登教堂的路口,正在问路,一部小汽车在我们旁边停下来,问我们是不是去教堂,他们是怒江州旅游局的,让我们跟他们一起走。求之不得呢。
又是二十多公里土路,还是往山顶爬的那种。沿途遇到很多大包小包的村民,都往教堂赶,今天平安夜,怒江怒族的人差不多都信基督教,这一带的村民都跑来老母登教堂过平安夜,我们无意中赶上了一个节日。
小汽车里有三个人,一个怒江旅游局局长,一个香港文汇报记者,一个看来是摄影爱好者。老母登教堂前很多人,大概有好几百吧,正在吃大锅饭,我们也获得同样待遇,不过可能的话我宁愿吃方便面。
吃过晚饭,人也到齐了大家进了教堂,牧师就开始主持仪式,我们一不信教二不懂当地语言,无法弄懂什么意思,阿才干脆跑到外面发短信去了,我则在里面试图拍几张相留念。圣经圣文念诵过后,教徒们就开始唱圣哥,开始是大家一起唱,接着就是一个个村的在台上轮开唱,那可是纯正的四声部合唱啊,又不用买门票,我的耳朵有福了。
不分老人小孩,一概睁着虔诚的眼睛,一个民族可以这样执着地信仰着同一样东西,也许正如我们之所以爱好摩托车一样,我有些莫名的感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挺可爱,我送了一个小巧的防水手表给她。
歌声在教堂里飘扬,好象没完没了。教堂外漆黑一团,天上的星星满天都是,一闪一闪的美得惊人。清晰的银河又一次让我想起童年故乡的夜晚。真的是N年了,没看过这么美丽的夜空。
当晚我们住在废城知子罗,就是以前的怒江州府,听说因为担心山体滑坡而搬走,但很多人还是不舍得走,守在高山上昔日的老城过日子。那个废城唯一的小旅馆太简陋,可能是生意少得离谱的原因,收费让我们觉得太贵,虽然也没有多少。
25号早上起来,我的后轮胎又没气了,拿出补胎工具,在零度的温度下艰难地把胶条塞进轮胎里,又补了两个洞,再用脚踏打气筒打足气,双手已冻得没有了知觉。这副轮胎是去银川时全新换上的,来云南看还有很深的胎纹就没有换新的,想不到现在后面中间的位置已变光头了。邓录普GT501在公路上绝对是一副好胎,对付石头和泥土可就不太行了,太软了磨损快。可硬胎一到公路又会让人害怕,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付好轮胎,下次去西藏时还会用它,当然要全新的。
下得山来,一路到贡山全程柏油路,也不费什么劲,只是福贡到贡山的路有点窄,很多地方只够一部中巴和一部摩托车过,好几次会车时我都给吓出一身冷汗,只因这里的汽车司机是不会给摩托车让路的,这么窄的路会车也丝毫不减速。
到了贡山吃过午饭,还有四十公里石头路到丙中洛,也正在建柏油路。当初在元阳问一个当地的司机,说贡山这里路很难走,大雪封山,还劝我千万不要去。可我们一直到了秋那桶也没见路上有雪,也不见得什么难走。四点多吧,我们就到了丙中洛,这也是中国的一个香格里拉。究竟那里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中甸,稻城还是这里的丙中洛,反正没人能说个清楚。
怒江第一湾就在丙中洛,其实真正的第一湾也许并不是这个湾,不过无所谓啦,第一这个名号没有人不喜欢的,说不定将来会出个第一香格里拉,谁知道呢。
见到一个江边的滩头,满是石头,阿才非要开车下去玩玩,我脱下的手套没有放好就开着车下到了江边,等上来时已给人捡走了,好在还有一对防水的。那种石头全是给水冲得光溜溜的,不见得有什么奇怪。
等看到一块刻着:丙中洛,中国的香格里拉的石头时,我才真正领悟正如贡山的广告语所说的,如果美丽是有颜色的,你现在已经看得见。十足原始味的木板民居,屋顶用那种横断山脉所特有的薄薄的石片当瓦,山顶有个雪峰静静地仁立,永远翠绿的江水不知疲倦地奔流,马儿在已收割的家田里悠闲地啃着草,时不时还有一队怀疑不知属于哪个世纪的马帮驮着货物叮当响地走过。当地人叹为贫穷的地方我们却称为香格里拉。
当晚住在丙中洛,除了更换前刹车皮,我又为我的后胎补了一个洞,我不得不怀疑这付轮胎是否能支持我走完云南。
印象中也只有这个圣诞过得最开心,什么叫自由?等我发现我可以忘记自己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离自由最近了。
26号一早起来,我和阿才就往怒江深处开去,还有十多公里到秋那桶,这是地图上找得到的怒江最上游的村庄名字。路也很烂,不过还可以开,路过一个小村,四间民居里同时冲出四条恶狗,就在我的脚边狂叫着追着我跑,我不能确定它们会不会咬我,路又太烂,不敢扭大油门,这是我在云南遭遇在开远吃了一顿狗肉火锅后最为惨重的报复。平时一路上时不时都有一条追来,可不象今天四条同时上。好在它们的嘴最终放过了我。
如果没有了那条电线杆,这里逐江而居的零星几间民居我想就算说这是一千年前的生活,恐怕也不会有人反对,还有两公里到秋那桶时一条木板桥拦住了我们,我可不想把CB400开到怒江里,就和阿才走路上秋那桶村。这也是一个小山村,有一座小学,其它也不觉有甚奇特之处。再往里面就没有了路,只有马帮才能翻过山走到西藏去。
回到丙中洛一点多了,地图上这里到德钦很近,翻过碧罗雪山就是,但没有路去,我们只有回到六库再沿澜沧江而上。在丙中洛我的近视眼镜摔坏了,好在镜片只烂了半边,还能支持我到六库再配一付,想起阿峰在四川时告戒近视者一定得带两付眼镜的话,这是我不听老人言的结果,只是阿峰并不老,也就比我大一岁半岁而已。
在贡山加油时,付出了四块三一升的高价,而且不够分量,害得我算错里程,阿才为我补了两次油才开回六库,最后他也在六库离油站二三百米的地方抛锚了。可福贡才三块五一升,而福贡到贡山才一百一公里多,云南令人想不通的事太多了。
当晚我们住在六库,一个州府所在地却并不大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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