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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4-01-30 08:31:41),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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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因为在这个故事，我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第三者。我偶尔几次遭遇他们在空旷的自修室里争吵。他拿着散落的果壳朝她的脸上丢去，她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没有动手，只是在抖落衣服和发稍间的碎屑，然后冷冷的瞪了他几眼，说了声，我们完蛋了，今天彻底的完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就这样被这个骄傲的女生吸引着，好几次想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但都无疾而终。其实，我很容易靠近她，每次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我右边的第二个位子。只不过那时我始终没有看见那个和她争吵过的男孩。 后来听别人说起，她是福建人。浙闽虽为一家，可我却一点也听不懂她的方言。即使我们那边的人也有说福建方言的，可怎么听来和她所说的又大不一样。那些词语在她的嘴里咕溜咕溜的转了一圈以后，吞吐出来完全是异样的感觉。但和别人不同，我听起来非常顺耳，如同自家的方言平仄起伏好象唱京戏，比淡而无味的苏州评弹，昆山昆曲是有意味的多了。 我对她的印象不能算是好，亦觉得我根本看到的只是她的一个侧面。在一次舞会上遇到她。我是她的第一个舞伴，我们伴着舒缓的音乐，跳了一场徐徐的交谊舞。此后又有三个男生与她同舞，神情暧昧。此类的迹象，虽然可以草草的断定她是一个活泼或者有点坏的女孩。可至始至终，我总感觉到，那种快乐之后隐隐的悲哀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她或许是在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寻找幸福。希望幸福的人，我们无权责怪，这痛亦只有她自己才能承担。别人无力分担任何。 再次见到他们争吵，是在深夜的时候。复习完功课回寝室，已经是快十二点的样子。那时学校四下寂静，走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到操场旁的时候，听到一男一女熟悉的声音在激烈的交锋。他质问她，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和别的男生关系暧昧，举止亲密。她说，那是她的自由。那你当我是什么，有没有当做你的男朋友。......我隐约的听到这些，无非想来都是些情侣间最常见的争执，鸡毛蒜皮，也可能是巨大的难以弥合的裂痕。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匆匆的停顿便离开了。 第二天还是出了事情。那个男生找了大二的那个单挑，结果被打的落荒而逃。她没有置身事外，反而向学校告发了这件事情，他们被逮个正着，吃了处分。结果，这两个男生和她的关系，也注定在那次之后彻底的瓦解，他们还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这婊子给我等着，要你好看。她还是淡淡的扬了扬眉毛，既不争辩也不搭理的走开了。虽然我们两个班级的同学目睹了在场的一切，各自对她有了些不好的印象，但她还是依旧和我们谈笑风声，彼此之间如同往常，令我迷惑不已。 这疑团终是慢慢的被解开，没有西区可克那样过于惊耸悬移。决定一个人现在的生活状态或者理念来自于过去岁月长久的累积作用。那些触动神经的往事，在心底虽然可以埋藏的很深，但却在潜意识里影响着我们现在的举止。有些逃避和执著亦是对过去的遗忘和坚持。 我已无法确定，那些有关于她的过去，是如何汇集到我的记忆里的。在很多个片段里，很多的陌生人提起她，有些只言片语，有些滔滔不绝。我接受吸纳，形成了一个朦胧的影响。 大约是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和父母一起乘船回福建，几天几夜的旅程颠簸的厉害。她亦是困倦和劳神的。行程中遭遇了大的风浪，再加上船总是超载，中途的时候，只好停泊的浙江的某个港口，已做休整。可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卷走了他母亲几年辛苦工作赚来的钱，就走了。了无音训。至此，在她的心里，对男人就埋下了很深的成见，亦是把感情当作一场游戏，快乐即可，厌倦就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她现在还是会乘船回去。一人独行，几天几夜，没有在学校里那么活泼，只是冷静的对陌生人警觉和长久的思索。我揣想她，在思考自己走过的路，是不是没有带着一点悔恨。每当看到她在课堂上，认真的附和着老师提出的问题，做出解答的时候，那个她那时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蓝天下总有阳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那是阴影。我们心里也曾有过彻夜寒冷的时刻，那亦是阴影。当浓重的阴影把生命原本斑斓的色彩覆盖成一片灰色的时候，这朗朗的天空在我们的眼里，也是哭泣的，伤痛的。 爱恨离别，情仇两厢回望。我虽未曾与她落过一句言语，我总觉得她是好的。一切便是时间可以化解的。 我无法再多靠近一点她，多了解一点她。 因为毕竟，她的过去对我而言，只是未曾经历的小说片段。 我不懂她。但她一定会幸福。 她微笑的眼神和自如的舞姿如是告诉我。 未然 04/01/29 14：4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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