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tea.1979(美酒砒霜)
整理人: lalala-o-(2004-01-17 15:04:0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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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开始,我一直不停的在钻牛角尖。脑袋里每天都萦绕着同一个问题,其实,连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自己也没搞清楚,模糊的迷茫感笼罩着这个冬天。通俗点说,就是自己有点儿找不着北。
——题记
不回家的人
一个月来,走过平安夜,走过新年,人,就那么一下子,立马变的伤春悲秋的。每天都不愿意回家,那个曾经倍觉温暖舒适的小窝,现在只能让我在黑夜里感受无比的寂寞。
前几天的一个夜晚,11点钟的时候还一个人在振华路上游荡,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看来来往往的车流,那黄的红的灯光穿梭于视野,我就想起三四年前站在北京天桥上望着下面那些车尾灯时,心里居然感叹那景象都能触动我的神经,脱口而出“真TM壮观”。而当我口袋里装着人民币SHOPPING泄愤的今天,再看到类似的景象,却觉得岁月的大手把自己蹂躏蹉跎了。思绪翻山跃岭,想起那些在别人看来无关痛痒在自己看来却排山倒海的琐碎。扔在人堆里,我绝对是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红火的热血青年,可那一刻,我想起一个成语:风烛残年。
OPEN AND CLOSE
昨晚,一个自称在易经学术领域里有所建树的“大仙”在酒桌上领略了我张牙舞爪的作风,在其他人猜拳的时候煞有介事的跟我道出玄机。
有一句话让我整晚都特郁闷:你虽外表OPEN但内心却CLOSE,你言不由衷表里不一。我靠,当时我想回击她“你丫敢不敢承认你没有带着一伪善的面具示人?!”
可是我想想自己,还真是一大尾巴狼,用我妈的话说,我就是一纸老虎。从小还没等大人的巴掌落下来,我的哭嚎声就先于眼泪发射出来。现在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即使被伤害的体无完肤,我却怎么也再难在别人面前流出眼泪,楞挤也挤不出来,只是常在一个个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是湿的。
现在,我觉得自己不是大尾巴狼了,是一坐在装甲车里穿着防弹衣的大尾巴狼。
深圳特产
平安夜的夜晚,坐在吧台边,我就在喧闹的人群中思维成跳跃式的胡思乱想。那个说陪我吃圣诞大餐的鸡肋男人居然到十一点的时候还在应酬,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在说谎,只是我把自己打扮的象只火鸡一样花枝招展的,在他赶过来的时候冲他阴险的微笑,听着他编瞎话却并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那时我就想,我要是象土行孙那样会土遁该多好呀。我TMD一跺脚就消失在你面前,遁到威尼斯去乘一小船搂两个鬼佬靓仔喝花酒去,把他变成小丫鬟给我倒酒!
他说我一个妖精,让他又气又恨,开车时总是左手把方向盘右手以一分钟一次的频率猛掐我的脸。让我四两拨千金轻描淡写拐弯抹角损得他没话回击,就张开血盆大口咬我,咬得他满嘴都是我脸上的化妆品,然后我就把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声,变态一样发疯的笑,鬼知道我是在笑他还是笑我自己。
鸡肋男人,狗屁爱情,是深圳特产。
行走江湖
我总是在一个一个晚上,被领导点将,坐在领导身边给领导举挡箭牌。如果哪一刻我走神出现漏洞被酒桌上的敌人们逮到有机可乘,我就得不幸的举起领导的酒杯,先说完一大堆言不由衷的奉承话,再谦虚一下自己的酒量,最后再重申一下自己是女性,最最后非要再拉一个垫背的,在众人的各种鬼笑声中陪我一饮而尽。
这样酒桌上的气氛就被我调节的很好,我领导就会很有面子,我就很得领导和其他人各种上层腐败领导的赏识。归根结底就是把我老大要拿下的目标,即是我老大的老大,拿下,把老大从头到尾毫发无伤保护好,努力把自己的尊姓大名和有为青年的光辉形象印刻在老大的老大的脑海里,把自己的形象在回家之前要坚持到底的树立完美,等待着有朝一日被老大们提拔好为社会做做贡献为祖国洒洒热血什么的,等寒暄握手道别送走各路神仙后,一个人回家不醒人世。
通常是洋酒白酒红酒啤酒轮番上阵,喝完酒店喝酒吧,说完奉承话唱完调情歌跳完傻B舞,种种千篇一律的不平凡磨练,把我这个有为青年锻炼得对酒吧、音乐、鸡尾酒、男人情有独钟。
遗憾的是,行走在这个江湖,我不能抽烟。悲伤的是,我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真是一大尾巴狼。
接受、享受
米卢说:态度决定一切。接受它然后享受它。
在我穿行的各个酒吧里,总是有各种存酒,昨天偶然发现,银夹里有三张存酒卡,居然都是芝华士。前一段时间猛喝芬兰伏特加,然后是单车水壶一样的丹加士,却不清楚何时开始变成了芝华士。
昨晚被大仙预言得超郁闷,一个人坐在本色的吧台前象极了一个怨妇。两个小时里前后有六个男人过来搭讪,都被我女特务一样冷酷的回应打发的灰飞湮灭。我得承认如果有个让我看顺眼的男人提出玩一次一夜情我也做好了足够的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白天刚做了头发,十个指甲上画了十朵腥红的梅花,洒了足够的香水,可是做得这一切为了什么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想,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只要不感觉孤单寂寞就好,只要我还是呼吸着能哭能笑就好。
电波乐队的主唱阿波走过来说跟我喝一杯,聊天时他问我,你想听什么歌,一会儿我给你唱,我搜肠刮肚却想不出一首歌的名字来。后来我说,我想听赵传的《深海》,他却很尴尬的说他不会。我靠,那你还混个P啊?!我一点都不淑女的骂了一句。他说回去他好好练练,一定会唱给我听的。我没理他。我这变幻莫测的情绪他跟不上,也许等他下次唱深海的时候我却想听东方红了呢。
他说该他表演了,离开的时候俯身对我说,寂寞的女人是美丽的,你该好好享受!这句话让我好半天大脑短路。
我游走在日与夜的边缘,笔起笔落的刹那,一再经历一种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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