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
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
（廿九）
晚上11点50分，烈士陵园早已关闭。
我背着背包，戴了塑料手套，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步行至烈士陵园的东面。这里的围墙很低，而且有装饰用的四方孔，人可以很轻易地爬进去。由于这围墙边上是一条小路，我四处张望，没人经过，然后爬了进去。
我走进小树林，察看四处，没有任何人，就把匕首藏在背包底下，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洁暇到来。
因为今天是八月十五，凭着月色可以清晰看见一个人影正沿着湖边跑过来。没错，这个人影正是范洁暇。我走出小树林，向她挥手，她加快了脚步跑到我身边，气喘吁吁地说：“应龙，刚才我好害怕，这里半个人影也没有，要是发现你还没到怎么办。幸好你先到了，我觉得安全多了。”
“没有人看见你吧？”我问。
“没有，我仔细看过了，你放心。还有……”
“还有什么？”
“我把钱包留在他家了。”
“干得好。”
我们闪进小树林，各自脱掉衣服。我戴上安全套，然后跟她行起事来。
此时月亮正好爬过枝头，月光从树与树之间的空隙竖直射进来，使我们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身体，连脸部神情也清晰可见。
“这样有激情吗？”我问。
在月光下，洁暇的身体很白，洁白无暇，她轻声喊着：“没有爱情，就让我拥有高潮吧。”她不是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并不在意，因为在今晚，我完全是为她服务的，今天晚上一定要让她感到满足。
五分钟、十五分钟，半小时……我依然没有任何快感，但为了她相信我是很享受的，我把在商业社会上打拼时学到的所有虚伪和所有演技都使出来了。
出于谨慎，避免在她身上留下唇纹和唾液，我没有帮她做任何前戏，要她达到高潮的时间自然增长了，我不断加快速度，开始气喘如牛。
过了一会儿她紧闭眼睛娇呻道：“老师、老师、老师……老师你好勇猛！”
继而我感到她下体发生了一连串抽搐——她高潮了！
趁着她抽搐停止的瞬间，我抽出背包下的匕首——举起——然后笔直地插进她胸膛。刀刃是打扁插进去的，刚好从她的肋骨之间直穿心室。
她皱起眉心“嗯”了一声，笑道：“应……吴应……龙，谢谢你，我要……自由了……我的灵魂快……快要迸出来了。”
我猜得果然没错，她跟我一样，在高潮过后的一刹那是最痛不欲生的，那种感觉无比空虚，仿佛在一瞬间失去整个世界。我应和道：“是的，你快脱离身体这个牢狱了。”
我把匕首抽离她身体，殷红的鲜血从她胸膛喷涌而出，四散成条条晶莹的小血河，沿着月下皎白的肌肤奔流。我惊呆了，昔日的她从来没有如此灿烂，像一朵红白相间的鲜花在盛放，在招引天使的到来！
她咳嗽几下，说：“我很快……可以跟老师相……聚……了……”这是她的临终遗言。她说完后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双眼望向天际，瞳孔越放越大，反射着月光，异常明亮。
我头脑发热，猛地抽动几下，突然感到高潮来临，不禁仰头望向天际，圆月与我正对，能清晰地看到它表面的环形山，我拼命忍住兴奋，压着喉“啊”了一声。
此时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杀死她好像杀死了自己。
我用了五分钟时间使自己平静下来，理清思路，这五分钟内我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她的血基本流完了，我打开背包，掏出红白蓝塑料袋，展开，把她弯曲，再好不容易地装了进去。
我掏出小铁撬，把周围的泥土也装进红白蓝塑料袋里，连同跟泥土粘在一起的半凝固状态的血浆都给装了进去，还有她的衣物，我的安全套，安全套的包装，小铁撬，还有她那被我删除掉所有信息的手机。
洁暇本来躺着的地方少了很多泥土，自然凹陷了一大片，但关系不大，看上去还蛮自然。我点燃杀虫喷剂，杀虫喷剂立刻像火喷枪般喷着怒火，帮忙把整片地方的泥土都给消毒了一遍。杀虫剂里的气体喷完了，比重太轻，不能放进塑料袋，于是我把它塞回背包里面。
我把匕首也塞进背包，然后背起背包，准备计划最后一步——沉尸。
我把袋子拉链拉好，袋子撑得满满的，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幸好洁暇身材比较娇小，不然有够我好受的。我顶着塑料袋踉踉跄跄地走着，一步一喘，走到湖中的石亭，把身子向湖面一歪，扑通——沉下去了。水面开始冒了一会儿小气泡，最后平静下来。
因为加了大堆泥土，装着洁暇的塑料袋不会上浮，洁暇会在湖底腐烂，我的汗水、她的衣物和外形特征将统统消失，丢失所有线索。除非把人工湖的水抽干，要不休想发现她。
她可以在这里安静地长眠，没有人打扰，或许……或许晚上会有烈士找她睡，但这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我再掏出匕首，咬在嘴里，爬上石亭的横梁，在牌匾的大字旁刻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烈节可风”。
这石亭便成了她的贞节牌坊。
“洁暇，你安息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祝你和老师化成这湖里的一对鸳鸯。”我说完把匕首也扔进湖里，再向东面那堵墙走去，然后爬到外面。
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37分。
我脱下塑料手套，里面全是汗水，双手浸得发白。我把手套也塞进背包，然后步行回家。
路经一个工地时，我把背包和背包里的东西都烧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将化为缕缕青烟随风而去。
(to be continue...)
----
一支烟，一杯酒，陪我走
谁的笑，谁的泪，可以打动我？
有心人
请在我唇上点燃汽油
烧起我久违的激情
有你温暖之光
使寒夜不可再续
将我瞬间化为灰烬
你这是愿意
我那是幸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