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情感

美马丁·威尔

亲爱的女儿：
你的问题使我激动不已。
现在你十四岁，正在跨越成为一个成年女子的门坎。你问道：“爸爸，爱情是什么？”
当我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在同一个小女孩谈话时，我的心在激烈地跳动。在你跨越这个门坎时，我祝你幸福。但是，只有当你成为一个有头脑的贤惠姑娘时，你才能得到幸福。
爱情是什么？……当上帝创造世界时，他在地球上安排了各种生灵，并教他们用自生自类的办法延续自己的种族。他给男人和女人划出了田地，并教他们如何建造窝棚，给了男人一把铁锹，给了女人一小搓种子，他对他们说：“在这里生活和传宗接代把，我干自己的事去啦。一年以后我再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刚好过了一年，上帝和天使长加福雷依尔来了。是在一个大清早，太阳刚刚生起来的时候来的。上帝看到：男人和女人坐在窝棚旁边，他们面前庄稼地里的谷物正在成熟，他们身旁有一个摇篮，摇篮里的婴儿正在睡觉。这对男人和女人有时仰望天空，有时互相对视。在他们互相对视的瞬间，上帝在他们的眼里发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美和一股特别神秘的力量，这种美赛过蓝天、红日，超过宽广的大地和金黄色的麦田，比上帝亲手制作的一切东西都更美好。这种美好使上帝震颤、惊奇、发呆。
“这是什么呀？”上帝向天使长问道。
“这是爱情。”
上帝走到男人和女人跟前，问他们，什么是爱情。可是他们不能向他解释清楚。于是上帝生气了。
“AHA，是这样！现在你们接收我的惩罚：从此时刻起，你们每活一消失，就会消耗你们的一分青春和活力！50年以后我再来，看看你们眼里还有什么，你们这些人啊……”
50以后，上帝和天使长又来了。上帝看到，在窝棚旁边建起了一座用圆木造的木屋，在空地上培植的鲜花开满了花园，田地里的庄稼正在成熟，儿子们在耕地，女儿们在收割小麦，而孙子们在草地上玩耍。在木屋门前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婆，他们有时遥望鲜红的朝霞，有时互相对视。上帝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那种美比以前更巨大，那种力量比以前更强烈，并且还包括一一种新东西。
“这是什么？”上帝向天使长问道。
“忠诚。”天使长答道，依然没有人能够做出解释。
上帝更生气了。
“人啊，光让你们衰老还不够吗？你们活不了多久啦。那时我再来瞧瞧，看你的爱情会变成什么东西。”
三年以后，上帝和天使长又来了。上帝看到，一个男人在一个小土丘旁边坐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可是里面依然存在那种莫名其妙的美和那股特别神秘的力量。而且美种不只是爱情和忠诚，又增添了一种什么东西。
“而这又是什么？”上帝问天使长。
“心灵的怀念。”
上帝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就离开了坐在小土丘旁边的那位老人，他扭过脸，向长满小麦的田地和鲜红的朝霞望去，于是他看见：在金黄色的麦田旁边站着许多年轻的男女，他们有时仰望天边的彩霞，有时互相对视……上帝站在那儿望了他们很久，然后，陷入了沉思，从那时起，人成了地球上的主人。
我的女儿，这就是爱情。千万种生灵生存着，繁衍着，延续着自己的种族，可是，只有人才能够爱。如果一个人不会爱，他就不能到达人类之美的这个顶峰，那就是说，他不过是一个生物，虽然是个人，但却不会爱。
汉唐19981109
《爱之婚》
——BTW：有没人愿意找到E文原版再译一回。此版实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