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故事

melanie


  再写写另一个女人的故事吧,因为今天偶然看到一两年前写的一个女人故事,突然发现,那么多事,当时如果没有兴之所至写下来,现在早就忘得一干二静了。这两天特无聊,神魂颠倒的瞎想,不如回忆往事。
  并不是因为我纠缠了太多的女人。而是女人事多,故事也多。这些事摊到我身上,就和走马路上,一HOOKER说,WANTAFREEDATE,是福是祸自己也说不清,反正FREE肯定是假的。
  故事还得从我的画家ROOMATE讲起。南京人,说确切点是江苏大丰人,南京艺术学院毕业,在南京找了份工作,娶了个南京老婆。画家小矮个,长得精瘦精瘦的。这画家有点没长大,刚到美国更是一头雾水,象是蚂蚁掉到了水里,瞎扑腾也找不着北,什么也不习惯,老想着回国。画家在国内发现了个打长途电话的窍门。把电话卡插在电话里,不按通话的按钮,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对方听不到你,但是电话卡不记费。画家嘱咐我,如果接到电话对方不说话,千万别挂,那是他老婆从南京打来的。每次我接到电话,HELLO,没反映,就对画家说,你的。画家就冲到屋里,抱着电话自言自语一两个小时,犯了神经似的。今天买了一棵圆白菜,花了一块两毛五,和ADVISOR见了面,选了三门课,BLAH,BLAH,BLAH。画家这么神神叨叨,有一次说着就伤心了,我现在还有伍佰美元,正好买一张回国机票。如果你不反对,现在回国还来得及。他老婆在电话那边当时就急了,也顾不得电话费,按了通话键说,千万别回来,有我那,你马上给我办探亲,我去了甚么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画家的探亲办得自然是经过一番周折,那是题外话。最终他太太是来了,朋友们高高兴兴去机场接他老婆。第一个印象,哥几个心里暗想,画家总该有点审美,怎么找这么个老婆。都知道他老婆比他大,可是一见面,单单一个大字形容就有点不够了。
  没几天我就明白了干吗画家娶这么个老婆。画家的老婆没受过什么教育,但是就因为没受过教育,也不胡思乱想上学之类的事,天天给画家作四个菜一个汤,看得我抱着碗方便面流口水。
  画家人缘好,老婆刚来,就有朋友介绍到香港楼打工。他老婆本来做饭就好,到了餐馆如鱼得水,三下五除二把餐馆的里里外外,怎么进货怎么炒菜怎么算账,搞得一清二楚,比老板还熟。再过几天,事出来了,在餐馆干熟了,国内纺织女工的陋习暴露出来,惹是生非,背后算计人,整天在老板面前说别的中国人坏话。结果弄得和谁打工关系都僵得要命,把介绍她去餐馆的朋友都得罪了。画家的好人缘也一落千丈,人们背后说,画家人还可以,就是缺点心眼,全让他老婆弄去了。
  我一向不搀和家庭妇女的小肚鸡肠,对画家夫人有时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看在心里,懒得
理,也许因此她就以为我是个好人,看上我了。她在上海有个亲戚,可能是房地产公司总经理之类的职务,发了点国难财,心里不踏实,害怕有一天反腐败反到自己身上,总想着把流失到自己账户的国有资产再转移到美国来,从画家夫人一到美国就不断写信让她帮忙为女儿在美国找个男朋友。画家夫人自然想到大好人的ROOMATE,把照片拿给我看。介绍还算客观,十九岁,漂亮,家里有钱,但是独生女,有点娇气。我一看照片,确实漂亮。但是只是说,我人在美国,一时也没法回国,如果有机会回国,第一件事就去看那位天仙。心想,我还没傻到找一个有点娇气比我小十岁又是暴发户女儿的上海姑娘的分上。
  这天仙的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画家夫人委婉的暗示过我不必回国,她那个暴发户亲戚可以把假结婚手续办好,我只要出手续,然后到机场接新娘就行了。可惜我对这天上掉下来的美事装傻,一点反映都没有。但是,没想到节外生枝,闯出另外一个姑娘来。这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姑且用一个好听的假名字,叫圆圆吧。看照片的时候,另一个姑娘出现在照片里,那就是圆圆。画家夫人说,圆圆是杭州的一个亲戚,在浙江大学读书,也在办出国,但是不用我们帮忙,因为她们家有十几个亲戚在美国,有一个姑姑是哈佛大学毕业,在IBM当高级管理人员云云。自然谈到园园的长像,画家夫人说,圆圆长得没上海的姑娘好,但是能读书,考大学他爸爸一定让她考数学专业,就是为了将来出国容易。我也就看了照片角落里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一眼,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过了不久画家夫人拿了封圆圆写的信来,说她要申请我们系,能不能帮忙。我知道圆圆在浙大,就说有门。数学系一个很优秀的毕业生是从浙大来的,最欣赏他的教授正好在作ADVISOR。我对画家夫人说,让圆圆给ADVISOR写信,第一,一定要写她是浙大的,第二,一定要提ADVISOR那位高徒的名字,说她如何佩服他,以他为榜样,要在数学上作一番成就。这么写ADVISOR十有八九会给圆圆TA。过了不久,画家夫人给我看了一封圆圆的亲笔信,字写得一般话,有点女人的清秀,说给ADVISOR的信写了,浙大也提了,ADVISOR高徒的名字也提了。
  圆圆自然不会只申请一座学校,后来我知道,她至少还申请了附近的一所大学,因为她那十好几个亲戚中有一个人在那读书。但是圆圆家和画家夫人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觉得画家夫人不会努力帮忙,圆圆也就没对我们学校抱太大的希望。画家夫人是没努力,但是我出的馊主意起了作用,圆圆真拿了TA被录取了。
  等到研究生院要发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顺利。圆圆的报名费没交,托福成绩是COPY件。画家替她交了报名费,打电话到国内让她赶快寄一份正式成绩。马上就开学了,寄钱到考试中心,再把成绩寄到我们学校起码一个月,那还来得急。这时杭州那边开始着急,想起新泽西还有一个哈佛大学毕业的姑姑,既然考试中心也在新泽西,没准能帮上忙,就打电话求她姑姑。
  那位据说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姑姑打电话来时,画家和她夫人都不在家,是我接的。先向我抱怨,她和她丈夫刚从欧洲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画家和国内往她们家乱打电话,影响了她们休息。我向她介绍,圆圆已经被录取,就缺托福成绩,她们既然在新泽西,离考试中心近,能不能跑一趟,要一份成绩。那边说,考试中心开车要两三个小时,再说,要签字怎么办。我也是多余,说要签字,你就冒充圆圆签一个得了。话还没说完,那边说你怎么能让我犯罪。我心想,谁和谁呀,我穷操那门子心。
  画家回来,我当然如实转达。画家两口子这时估计后悔帮这个忙,怒气冲冲对我说一大堆圆圆家的坏话。亲戚一大堆在美国,亲姑姑都不帮忙,我们瞎忙活什么。当年圆圆她爸到美国探亲,回国到地摊买件衬衫,冒充美国货送我们家。圆圆有一个弱智妹妹,又聋又哑,从小被她家里惯坏了,不懂事,我们给她东奔西跑,她连个托福成绩都不寄。这故事不能再这么写下去了。都两千多字了,女主角还没出场,太慢了点。
  圆圆要来了,画家正好毕业要走。不知道画家夫人这次又转的那根筋,不想让圆圆住他们腾出来的房子。画家夫人找来找去,没合适的,最终让圆圆当我的ROOMATE。我忘记了为什么画家那天让我一起去机场接圆圆,好像是她从加州的亲戚家打来电话,说她的东西太多,一辆车放不下。
  女主角总算亮像了。我觉得比照片里漂亮,身材还行,当然是和中国人比,梳着短头发
一身女学生打扮。见到画家太太阿拉阿拉满嘴上海话,把我和画家凉一边。画家好不容易找个机会介绍我,说我为她出国帮了不少忙。她转过头来,忽煽着大眼睛,象个幼园的五岁大的孩子:“谢谢”,然后扭头又是上海话。我必须承认缺少点客观,现在想起那声娇揉造作的谢谢,身上的鸡皮疙瘩起得就象四十度高烧,当时我可是骨头都软了,差点儿走不动路。
  我可并不是唯一被这份天真打倒的爷们,后来一大片哥们的故事多了。其实圆圆并不漂亮,也就中等或者中等偏上。但这是美国,中国光棍们不远万里为了挣美元的事业来到这片爱情沙漠,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牺牲性欲的禁欲主义精神。突然冒出个长得还可以天真得可以用纯洁形容的姑娘,意淫也够过把瘾了?克林顿定力可以吧,碰上路文司机还不是缴枪脱裤子。女人就怕装傻,一装傻,柳下惠的怜香惜玉的本能也得反胃似的涨潮。
  圆圆也就不是美国人,没赶上到白宫INTERN,不然那有路文司机的戏。
  现在站在历史的高度总结,故作天真的第一要诀是来者不拒。面对险恶世界心里明白,脸上一定表现得好像你是天使,不知道男人有生殖器。园园这点做得真是没法比。不管是谁,当然是男的,只要到我们家聊天,她就陪着人神聊。她还知道聊什么。绝对不聊有深度的东西,就聊些吃喝玩乐,香港歌星什么的。第一个上钩的是个物理系的小白脸。这哥们有一天到我们家,一聊就是半夜两三点,走的时候肯定是找到知音的感觉。第二天起来ROOMATE老隋不干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客厅里的电视搬回卧室。老隋本来就神经衰弱,背了一大包安定来美国,那经得住半夜三更客厅里两个人边看电视边海阔天空聊天。我还得劝老隋,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住在一起,迁就一点算了。
  小白脸可能没追过姑娘,活该他倒霉,第一次就遇到个九段。他用点子琼瑶小说里中学
生的招,给圆圆发匿名EMAIL。圆圆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讨饭的人,我说讨饭原来在物理系,早毕业了。圆圆说,她接到讨饭的EMAIL。到底小白脸发了多少EMAIL不得而知,有一次圆源把EMAIL转给我,具体内容想不起来,我问怎么办,圆圆说,回信骂他一顿。我用园圆的EMAIL地址,发了封信,少不了用了一大堆F-WORD。其实圆圆和我心里都明白,这事十有八九是小白脸干的,讨饭走之前把账号留给小白脸用,他就用这个账号耍点小聪明。这点小聪明在圆圆这那玩的转。她故意去问小白脸讨饭是谁,为什么给她发EMAIL。小白脸先是抵赖,后来又发个EMAIL承认。再后来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圆圆心里根本看不上小白脸,可
是她装得什么事都没有,见到小白脸还是吃喝玩乐香港歌星的神聊。小白脸经此失败,得出个惨痛教训,到美国来的中国姑娘全是xxxx,不能碰。
  后来小白脸的父亲给他在国内介绍了个学部委员的女儿。小白脸回国娶了那位没见过面的姑娘,回来后幸福的不得了,见人就说他老婆比圆圆强多了。
  我的策略是绷,不提恋爱的事,什么都照顾到了。带着圆圆买菜,帮她注册,有什么事都问她用不用我开车。我工作了,有点钱也有点朋友。朋友周末在中餐馆吃饭,也叫上圆圆。
  圆圆在中国留学生中八面玲珑,只要有两三个人在一起聊天,就听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在我的朋友面前却有些吃不开。我的朋友杂,台湾香港人都是一帮花花公子,拿着父母的钱到美国穷糟踏,自然不会对一个大陆妹有小白脸那份纯真。老美说英语,圆圆在中国人面前逞能,开个电话帐户也抢着打电话,真和老美聊天,她只有瞪眼。圆圆不傻,心里明白假天真玩不转,没人感兴趣就保持沉默,大多数一句话不说。我带她吃过几次饭,也许有十来次吧。还有一次和一帮人去滑冰,一个台湾姑娘还给我们两照了张像,我在冰上拉着她的手。照片我没要,要是这篇文章能出书,我就找MINA要来印在书里,让各位都见识一下这位奇女子的尊容。
  一次一个鞋店老板请我喝咖啡,我带着圆圆去。估计这长的有点象土匪的东北老板一见圆圆那副南方姑娘的的娇滴滴长像就起腻,问她,你喝什么。圆圆说,我不知道。老板给他要了一杯果汁,一晚上再没理她。第二天老板又让去他家唱卡拉OK。老板一家十几口人热热闹闹,就是没人理圆圆。圆圆唱了首歌,让我说可比老板一大家子人人唱得好多了,可是没人喝彩。圆圆后来气鼓鼓对我说,我再也不去他们家了。她是再也不去了,连我老板都好几个月没打电话。
  那时候圆圆真的对我很信任,对我说许多她家里的事。她爸爸是搞建筑的,她说起她爸爸来就象是谈论爱因斯坦,崇拜的不得了的样子,还说要买台好点的相机,给美国的建筑拍下来,寄给她爸爸。我心想,就是那个在国内地摊上买件衬衫冒充美国货的父亲?圆圆她妈干嘛的忘了。但是她父母的故事确实感人,他爸因为海外关系,大学毕业分配被发配,她妈一直等了八年,嫁给她父亲。我没见过她妈的照片,她说,她妈一生受苦,才五十岁,衰老的要命,头发全白了。圆圆有一个妹妹既聋又哑,估计和海伦凯乐查不多,比海伦还惨的是,她可能连一点残余听力都没有,而且连路都走不了,到那都要人抱着。一个人从小看不见也听不见,什么事都得靠手指头学习,生出来是天才也得变成傻子。“她的智力也就相当于小猫小狗,但是长的特别漂亮,人人都说把我的智力和她的长像和起来就好了”。有这么个妹妹,圆圆在家自然受宠,八十年代初,中国没几家有钢琴,她们家三代同堂,她父母给她买钢琴挤在既是客厅又是睡房兼饭厅的小房间里,还出钱找了个资本家女儿作家教。
  圆圆能把她妹妹的事告诉我,一方面画家和我ROOMATE那么多年,瞒不住,另一方面说明我那假深沉玩得可以。她在大学从没向同学提起有个妹妹,每次请同学去家里玩之前要事先把她妹妹转移走,在美国自然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唯一的例外是她的男朋友。我问圆圆有没有男朋友,她很爽快地承认有。她很认真地和我说过,她之所以和那个男孩谈恋爱,很大成份是他不在乎她有个残疾的妹妹。那个男孩也是浙大的,好像学土木工程之类的东西,广东人,毕业后分到广东一个建筑工地干活。我见过他的照片,高高的个子,长像看不太清楚,戴着工程帽站在工地上。圆圆有一次给我看他的信,当然不是全部,说他出差到广东或者海南的红灯区,满街都是HOOKER,有的特漂亮,和他一起出差的同事马上找了HOOKER走了。“我当然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其实他是暗示圆圆在美国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现在想来,围绕圆圆所有的男人中,包括我,物理系的小白脸,以及以后所有的男人,这位仁兄是唯一的悲剧人物,让我想起渴望里的宋大成,虽然我没有见过他。
  美国这地方有股子邪气,能让好端端十几年的夫妻关系顷刻瓦解。圆圆一来我就看出来她对那个国内的男友三心二意。她问过我,能不能帮忙把他办来,说他GRE考了两千多,我绝不是出于什么自私的想法说不能,这回确实是想不出类似把圆圆办来的招。圆圆开始还打打电话,写写信,在学校里给他跑跑申请,后来的他们俩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那位可怜的老兄被人呛了行是肯定的。有一次我在客厅里听见圆圆给他打电话,听见圆圆说,你的问题吗,还是等你来了美国再解决。这不是废话吗?明知道那位老兄来不了。画家后悔归后悔,既然圆圆来了,对她照顾地满周到。房子找好,DEPOSIT都替她付了。带她到学校各处办手续,该付的钱都是画家讨腰包。终于有一天画家忍不住,在交了一比不知什么钱之后说,圆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替你出钱了。画家一肚子气可以理解,他每月的TA刚五六百块钱,带着老婆,又刚刚毕业,没了收入,要到附近另一所大学读书。圆圆一来在数学系就有九百块的TA,袖着手看着画家交她该付的钱,怎么也说不过去。画家那个斤斤计较的老婆不定在背后发了多少牢骚,他能不生气?圆圆没来之前,画家信誓旦旦说圆圆来了一定让她请客谢我,结果圆圆来了之后,画家再没和我提吃饭的事。反到是带圆圆出门吃饭会朋友都是我花钱,她一个大子不掏。现在想起来,圆圆理所当然花别人钱的恶习确实过份。我这人没有琴棋书画听交响乐之类的爱好,唯一可以算得上爱好的就是爱请别人吃饭,自然是我付帐。可是,有时一大帮十几个人去中餐馆吃饭,吃完饭大家平摊,圆圆也呆若木鸡坐在那等我付帐,好像她都嫁我十年了。我不好意思啊,我那帮朋友肯定想我昨晚和她睡觉了,所以今天抢着交钱。南方人会算计,比如把平摊的电话费算到一分钱,到没什么。她不是算计,是装傻,轮到交钱的时候,连DOLLAR怎么拼都不知道了,其实心里全明白。圆圆也不全是白吃,有一次头天吃饭,第二天早晨我一起床,咸菜稀饭在饭桌上放好了,我在美国好几年,凑合过王老五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体验过这份温馨,当时感动得差点儿跪下来流着眼泪向她求婚。一天圆圆回来噘着嘴满脸不高兴。这种时候太少了,她一般总是满脸阳光明媚,什么时
候都显的高兴得象五岁的孩子。我问怎么啦,她没说什么。过了一会,我见她还生气,又问,你没事吧。她说,你觉得老温这人怎么样。老温是数学系的学生,从我老家的一所没名气的大学来,和我还算半个老乡。平时和我们关系都不错,经常来聊天。他和另一个也是杭州来的洪西山住在一齐。他们的APARTMENT没洗衣房,经常要到我们这来洗衣服。老温和圆圆都是数学系的,经常打电话讨论作业,和圆圆应该更熟悉。圆圆说,老温不好。我说怎么了。圆圆说,他也没太过分,就是摸摸你的头发呀,碰碰你的脸啊,好像不是故意的碰你一下啊。我心想,这下好了,知道怎么下手的来了。老温多大岁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孩子上小学,他要自己介绍五十,绝对有人信,而且他正给他老婆办探亲。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圆圆当他女儿都不嫌小。圆圆说你看他长得那样,也没点自知之明。我这回又深沉了一把,对圆圆说,既然你一个人来美国,就应该懂得面对生活,在美国这种事情很正常,关键是要处理好。第一,你要和他挑明了认真说清楚,让他除了作普通朋友不要有非分之想,第二,只要你挑明了,老温不会再怎么样,这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和别人说,我也不会乱传。还有第三,我没说出口。


http://lhm.ml.org/yclu



[恋恋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