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上官婉儿 于 北京时间: 10:07:08 12/17/98:



有首萨克斯风的曲子就叫这个名字。
看到这个词，我翻了好一阵子，找了碟片出来。
碟片坏了，曲子断续。思绪亦复如此。
故称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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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
这个词涉及到各种活动和欲望，
但贯穿其始终的则是这样一个事实：
心是一种奉献。
可是这种奉献不是被忽略就是遭排斥。
心是欲望的器官。
它扩张，收缩，就象性器官。
比如，处于想象中时，
它会压抑消沉或者心花怒放。
别人，会怎样对待我的欲望呢？
这种忐忑不安的心境就聚结了心的所有活动，所有问题。

2

你说，你对某人心怀不满：
“他赞赏我的头脑甚于赞赏我的心。
可是，只有心才是我唯一的骄傲呀。
我头脑里知道的事情，无论什么人，只要愿意，终究都能知道，
但我的心，却只是为我个人所有的。”
他专到你不愿去的地方等你：
他爱你，但爱不到点子上。
或者说，人们和你的兴趣不同。
你的不幸就在于：你对自己的头脑不感兴趣，而人们却对你的心不感兴趣。

3

所谓心，我以为就是我奉献的东西。
当这奉献被退回时，我的心就会变得非同寻常的沉重。
仿佛一股回流的铅水灌注其中。
只有恋人和孩子才会有这样沉重的心。
X又要离开我出门去好几个礼拜，
说不定，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过去了。
临走时，她说缺块表用，让我陪她去店子里买。
店员对我们直做鬼脸，唠叨不休地说着这样的话：
“这些表怎么可能只值那个价钱呢？货真价实呀。
那么您要不要我手上戴的这一块？
您对行情可是外行了，那时候您还年轻哪。”等等。
他不知道我的心有多沉重。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