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弈凡


引言
她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几近疯狂的追了她四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江南人，兴许从小在杭州长大，她的眼神中总是带有一份少有的水灵。
一
她们班跟我们班一起上公共课，所以我认识了她。
记得当时我们班的男生和她们班的男生关系非常僵，其中由于她的原因至少有一大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觉自己开始注意她的行动。我的眼光从此不再属于我自己。
为了能够看到她的背影，我总是选择坐在她不远的背后。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总是把那些公共课读得最棒。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也总是努力的说些精辟的话。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开始尽量把什么都去做好。
二
一切的努力好象是有点效果，她开始主动的向我请教，虽然这引起了朋友们的许多猜忌和赌气的话，在等待她进一步的主动中我无奈的选择了对她爱理不理。
在一段段本来也许可以美好的时光，由于我的顾忌而失去。
后来，她很少找我说话，我开始感到失落。
再后来，我的许多朋友和室友纷纷在她的手上败下阵来。
三
总是想方设法的调查她的行踪而故意去制造那种意外的相遇。
去图书馆的时候，总是先看看她在哪个教室，然后轻轻的坐在一个能够看到她的地方。
有时为了听听她的声音而打电话给她却不敢出声。
偶尔也因为从她的朋友那里知道一点她曾经说我的诗写得不错而窃喜。
许多许多时候总是在思量着假如她对我垂青后我该去做些什么事。
也有很多很多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酒杯里钻进钻出。
也有很多很多的时候手里总是捏张小纸条，偷偷的跟在她的背后。可是直到纸条皱了湿了而且写到第好多好多张还是没有给她。
四
终于有了一个稍稍自信的下午，伸出不是很坚决的手，询问她是否我们能牵手走过以后的岁月。然后给她一张我晚上上课地点的条子和几首表白的诗。
哪天吃过晚饭后，我破天方的第一个到了教室并且占了两个远离讲台的位置。
在上了半节课后焦急的我等来依然充满自信的她。
我们在课堂里没有说一句话，她还是一边听她的歌和看她的课，忐忑不安的我竟然傻呼呼的认为我已经搞定了她。
五
令人发窘的古代史终于随着那位长者的一句再见而结束。
我和她从教室里出来和还是依然的不说话。
我们忽长忽短的影子慢慢的走向女生寝室。
可是那条路真的太短了，走了十来分钟就要走完。
我终于打破那种僵局，提议去秀竹苑坐坐。
六
在依然静默的开始中，我问她是否看过了我为她写的诗。
她平静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份情感，而且我是那么的普通，那些诗应该不是写给我的吧”。
我以为这就是要我亲口向她表白的时机。
我列举她的温柔、独立、自信的种种优点。甚至说了“你的一切对我而言是最好的和最重要的”等诸如此类的话。
她依然是那样的平静。
我开始向她讲述自己因为她的出现而给我的生活带来的许多变化，一直讲到她现在坐在对面听我讲话。
然而，她还是平静的说了些理解不够和相处时间不长的话，还说她选择的将是一直和她一起玩的......
我的思维开始模糊，开始失去平时的那份冷静和自信，就是傻傻的重复着“我们真的不可能吗”的一句话。
我开始沉默。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也许她看我比较在意。她开始平静的说一些关于我的好话。
沉默中的我不时说些我没事、不要紧的话。
时间终于到了女生寝室关门的时候了，她还是平静的向我说再见。
一句几乎永远没有“再见”的再见。
我坚持送她进宿舍，哎，终于陪她走完了从教室到寝室的一段路了。
我突然问她我们以后还能不能是朋友，她笑了笑并且说当然。
我目送她慢慢的走上台阶，走进大门，走过拐角......
我转身并深呼吸，那时觉得自己好轻松，好空洞。
那天晚上我终于知道我能喝多少酒。
七
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也经常碰面，不过不是那种精心的安排。
碰到的时候，她依然是那样的自信和平静。
惟独有一点变化的是我的情感，如果没有那次谈话，我会淡淡得跟她笑笑，然后聊些随便的话，可现在，可现在，那种勇气似乎都已经在那个晚上失去。
虽然还是委婉的向她朋友打听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也经常给她写一些从不会给她的信和诗。
期间也拒绝了几个女孩子的好意。
终于平平淡淡的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涯。
八
工作了，还是不能忘记她。
情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尘封，反而犹如美酒越封越醇。
又开始给她写信，但她从来没有回过信。
重新开始给她打些没有话语的电话，只想听听她在那边不断的追问。
一个人喝酒的时候总喜欢放两只杯子。
为了知道她的消息，就常常去她的一些朋友那边走走。
也经常听到她和男友聚聚散散的消息。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等。
我的失去由于她快乐的存在而美丽。

结束语
又一次听到她与男友分开的消息，我不知道她这样还要继续多久。虽然这是一段简单而美丽的经历。但我已经感到非常的疲惫，我想结束这寂寞的长跑。我不想继续做一个异乡人在敲打那扇永远不会向我开启的门。既然我走出的第一步已经注定我的不归路，我为什么不早点结束这场即不浪漫又不壮丽的一份美丽？在想了很久的今天晚上，我终于能够正面去面对她的选择。我应该为我现在的选择高兴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曾经以往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以后也不会。
我终于要结束这段不能成为感情的感情。
所以我今天晚上把它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