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echj(妖精碎了)
整理人: qdanger(2003-11-26 13:08: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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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如梦，心事如花
方思
第八集
落幕，未果
我好多夜不曾返家。
我关掉手机，不上网。
我身上渐渐没有积蓄，也渐渐没有一分一毫。
女Ａ等我回家。
因为母亲回来了。又走了。
男乙介绍过一个朋友给我认识，说是一块长大的玩伴，又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姓罗名亚梓。
点头之交。
那夜之后男乙很忙，有时候两天都不给我一个电话。
我有点烦，也有点闷。
后来我打了个电话到他家去，说我堂姐结婚，我做的伴娘。
其实叫做送嫁姨。
很好玩的，别人曾跟我说过。
我一直都很想送别人一次嫁。
我有很多同学都结婚了，但是因为并不熟悉我，所以没有请起我。
他不太赞同，说会很累的，他不想我累着。
我笑，怎么会累，应该很好玩吧。
我还问他要不要一块出席这个婚礼，他很惊讶：“你敢向你家人公开？”
“有什么不敢啊？”反倒是我诧异了。
我们的确是在恋爱的话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呢？
他没有去，只是把我送到婚礼现场，叫我不要也穿礼服，就日常穿的衣服已经很漂亮，并且希望我不要送到男方家里去。
“什么啊？”我天真得可以。
他事后告诉我：因为会有很多男孩去搭讪，这是一种风俗习惯。通常送嫁姨比新娘还要受欢迎，新娘是别人的了，但是送嫁姨还可以追求，而且，你又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大方，我怕你会被别人抢走。
我笑。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确没有送到男家去，因为中途我跑了。
我也没告诉他，我换上过礼服。
并且我也没告诉他我妈妈跟我说的那句话。
女Ａ告诉我，妈妈回来的时候，邻居有人跟她讲：殷太，你的女儿在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并且你的女儿很早就从北京回来，似是不去上学了。回来之后还跟那个有妇之夫来往甚密，人家儿子都有六岁了。
妈妈如雷轰顶。
妈妈不要你了。女Ａ这样肯定。
我说了迟早出事的，你。
她还这样说。
妈妈行李还没放下，就找到从婚礼里跑回来的我，对我说：
你，给我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
我的心，忽然再次破碎。
我拼命地想去找一个人，我开始觉得我失去所有。
男乙在这个时候，失去消息两个星期。
他的电话都没有人应答，也没人回我。
我再次离开小城，出走。
但是我记起我与人发生过关系。
然而所有的人都不再理会我。
包括男甲。
男甲已经不再是男甲。
华生已经不再是华生。
而男乙呢？
我不知道，他一样和当年的男甲一样神秘。
我甚至对他更不了解。
后来我回来了，我想找份工作，因为我忽然记起我要活下去的话我必须工作。
我想过不去找男乙的，但是他也许欠我一个解释，而我并不是一个儿戏之人。
我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即使不美好也不会有丑陋。
我去了男乙的家，在一个小村里，我一路上心情也很好，我喜欢农村的空气，还有田间，小草。
我去了，男乙惊慌失措地逃了。
他觉得他在欺骗我，我问其父母：啊，现在有活要干啊？我可以帮上忙的吧？
其实我真没晓什么是种田。
但是很平实。
我喜欢踏实的生活。
男乙的母亲说：我儿子好孝顺的，外面生意不做要回来帮忙种田，因为他爸爸摔伤了。
我点头，觉得惭愧。
因为我不见得很体谅父母。
但是男乙要因为自己的这个家境而逃跑吗？
我好象记得他说过他家在江边，我喜欢的江边。
可是这有关系吗？
晚上我找男甲，请他带我进去小村找人。
男甲带我去了。
我说谎给他听，他忽然觉得我可悲。
但是我觉得自己太做作，我没有必要烦恼。
男乙不在。
我回来了。
后来是男乙找回我的，他家人叫我进去吃饭。
并且叫我多多去那里玩，因为我喜欢那里的空气。
男乙简直不敢相信我会那么喜欢一个小村的生活。
我跟那些小孩子玩得太快乐。就把他冷落在一旁。
男乙哭了。
我却笑了。
那个早上，我们在吃着早餐，忽然来了一队人，当中有我认识的两个法院的朋友，他们把男乙请走了。
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男乙回答：没事的，半个小时后我回来，你等我就是了。
我相信。
我永远相信。
两个小时后我等来男乙的电话，他没想到我还在等他，却不跟我说话，只找他家人。
我跟他妈妈说：伯母，你可以坦白跟我说，是什么事情。
老人回答我：我跟你说了，但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的儿子。我儿子是真心想你的。
我点头：你说吧。
老人于是说了：这是因为以前的那个女人不放过他的，离婚了，要很多抚养费。
我平静：哦，那法律上要多少抚养费也是有规定的。这个似乎没有必要将你的儿子送去拘留所。
老人激动：我怎么知道！人家不肯放过你！
伯母，有儿女吗？我问。
老人慌了：没有！没有儿女！
我微笑：那也不会要很多钱的，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出去，看他怎么样了。
老人惊恐：你还回来吗？你一定要回来呀！
我答应她，我会回来。
我很快从法院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男乙要赔偿的金额并不大，只是他以前为其子女付出过惨重的金钱代价，现在也可算是身无分文。
他有过两子，都得同一种病，医治数十万皆无果，已夭折。
我去了拘留所要求接见。
他说：“我不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害怕会失去你。我只想等我的生意上了轨道……经此之事，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你受一点苦。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我问：你爱我吗？你要我吗？
我的眼泪流下。
他慌了：“你不相信我吗？我已经离了婚，也不再喜欢别人，我只要你，你难道不明白我吗？”
我明白。我很明白。
罗亚梓找我。
开始说了同一句话：林伟不告诉你这一切，皆因为他不想失去你。
我点头。
但是所有的人原来都一直认为我是可以承受得起欺骗的。
后来罗亚梓频繁地找我喝茶，当然，在有男乙的以前他就不止一次表示过欣赏我。
好性格，说话也好得体。
并且好有文化。
我并没有过多地答应，我只去过两次。
而我只不过是认为，他作为男乙的朋友，并且还是从小长大，会告诉我一点关于男乙的事情，哪怕是小时候的丑事也好。
我忽然想了解一个人，了解除感情之外的一个人。
然而罗亚梓并没有，他只是一再强调无法帮得上忙。
那天下午，罗亚梓找我。
“殷小姐，我欣赏你，我发觉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不适合林伟，林伟也不适合你，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等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我希望你跟我，我有钱，我还有很多事业机会，我希望你也可以跟我一同打天下，虽然我现在有妻子儿女，但是我们可以偷偷过两年，两年之后我可以跟我老婆离婚，我跟她迟早是要离的，我们没有感情。我可以坦白跟你说，自从林伟将你介绍给我，我就后悔，为什么不是我先认识你，因为我真担心林伟会伤害你，他有很多女朋友的，并且你太瘦小，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这种类型的。他不过在利用你！现在他真的伤害你了，我心痛。我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我完全呆住了。
我无法反应。
“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殷小姐，不要再傻下去了，你明白我说的话吗？你不值得这样做。”
我哈哈大笑。
有这样的事，没想到现在有人叫我作他的情妇。
是为可怜我？
还是也想来玩弄我？
而且，他说，林伟，也即男乙，不过是在利用我。
利用我什么？
当然，男乙的所有一切的法律文书都在我这里，包括他跟他前妻的离婚判决书。
我看到他的与生资料：男，三十八岁，农民。
也不是三十三。
然后是利用？
利用？
我极端糊涂，不明所以。我忽然愤怒。
我忽然难以相信自己。
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我太轻信，也太淡然。
我太不懂得这个社会，尤其是男人。
我责怪自己的愚蠢。
女Ｂ一直在为我写下去。
却始终不肯透露我以前的所有都是那么的愚蠢。
包括认识男甲，和他所有的一切。
我是不是，太轻易原谅别人也太不爱惜自己？
或者是，我太容易放得开？
我以为自己很高尚。
我还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承受不了。
我当然有我的信仰，我的执着，我的独立，我的人格，我的尊严。
我尚且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以上所有之事，不过了了。
我没有侮辱过自己，也没有诋毁过自己。
那不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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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单身,然后努力工作,赚足可以过到五十五岁的钱.三十五岁后,我将不会再工作,我会去旅行,周游世界,去我想去,可以去的地方.十年后,我四十五岁,我会待在一所,周围有山,有水,屋内有书本,有音乐,有茶还有花的房子里,静静地过日子:看书,听音乐,写字,泡茶和养花.再十年后,我五十五岁,便死去.＿＿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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