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kados(2002-12-15 16:31: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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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些人无才。
   当然也包括我。
   我站在网络的钢丝上縻望,密密层层的细隙烂着无暇白净,不留神就足入谷底。
   我打趣地应付久违的男人。
   呵呵。我的资料不错吧。
   一般。
   你藐视我。我“气愤”他不去欣赏我文字的意韵。当然,我不需要认可,其实。也许干涸的欲望使我一次次浏览已往写下的痕迹,视同珍宝,捧在手心又麻木不仁。
   那些文字在极限的想象中扩展孕育生长。就所谓为什么人们喜欢写散文杂感,因为无才,理不乱的头绪被炸干了.
   写字,不是写给别人看与评价奠定实力。它是感悟的表达形式。起码我的写作。为我的生活、自由、生命。它永远寂寞,也永远暧昧。它属于我,每个人在认可自我的同时,才会郑重地落下黑体文字。
   你能否认这样的现实?漂亮的人不注重体态;有钱的人不节约财产;成绩优异的人不在乎危机与竞争?如此是否很唯心呢?
   
   我不想和他在谈下去,我们谈不到中心,跑题的厉害。
   我很少尝试和他正经的聊侃深刻。
   之间只存在无谓浪费时间和手指挫坐的抬杠。
   他是我爱过的男人。我们思想不独立在一条直线,不曾相交。
   
 电脑前,屏幕层层波动,唯心的波动。
 我用指尖环绕咖啡杯的外沿,一圈圈荡漾,褐淳的液体微浮晃着弧,显些精致小味。
 内衣的吊带松松垮垮,我觉得肌肤像结冰般的寒冷,不禁打了个冷战。
 女伴突然搂着我说睡觉吧。
 我摸下她的脸颊。
 你先谁吧,我想等人。
 她很安静地入睡,迅速发出鼾眠的气息声,可人而安逸。
 我也很小心地敲键盘,为了不停止的覆盖泪水,下落的苍脆。
 我要等谁?我扣了下脑袋。姐姐,TO,礼拜,hell??还是……
 还是自己……?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以模糊的速度消逝,脸部抽化,像被硫酸腐灼地疼痛。我的嘴角泛起支离破碎的杂质,拉扯着呼吸,他们要带走频率涸悸的喘息,我呢?我呢?!?!我慌忙地用手指使劲触摸脸颊,脖颈,却毫无感知。
 持续好久,好久。
 原来电脑死机了。我重起它的时候,才有了身体的质感,又一次露在网络渺小的角落。
 TO,他的头像闪出一个亮斑。
 我看着虚有的Q版色彩。我们独语。
 感到困倦。
 我一直奢求熟睡,在黑暗中穿越孤寂的彼岸。等待,等待一个韵恬的亲吻。
 他在那里?在哪里?
 我伸张着手臂,我无力无屈无滞着,摸索。
 他正被黑洞腐蚀吞并,他温暖的身影淡化,消失,他藐视的瞳孔散出我颤抖的呼吸,他要离开吗?他为什么不带上我?他化为虚有。
 当我从空间回来时,TO已经走了,他留了许多话。
 “喂!”“死了?”“死了也要说一声。”“8!”
 原来那一瞬的睡眠,抵上了半小时的寥廓。
 我只能辨别我的思想倒不是在荒野上奔驰,而是思念罢了。思念TO,我何必又叹息:“去者日以蔬,生者日以亲”?是感慨着我被他忘记了,还是我忘记了他呢?
 我开始害怕,他真的离开我。死者的床塌上常春藤影在爬,死者的灵魂回到他熟悉的人身旁。再次饰演消失的悲哀。
 每个灵魂是一个世界,没有窗户,所以我就无法偷偷跳窗进入陪伴他的虚脱。
 《独语》中说:“这就是颓废吗?我能美丽的想着死,反不能美丽的想着生吗?”
 我看到自己向上蹲伏着,噤默地望着窗口,徘徊了。
 也许我该出去。
 这个房间像隐晦的布包围在窗前,发出另人窒息的呼吸。
 门被关时,回应了寂寞。
 独步在荒凉的夜街上,一种枯寂的声响固执地追随着。
 我找不到自己的家。
 我找不到TO的家。
 我找不到女伴的家。
 我……
 我迷失了。
 耳边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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