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z77(放飞我的心) 
整理人: qdanger(2003-01-22 13:17: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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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我靠着床坐在地上,一瓶接一瓶灌着“三得利”。酒的名声不坏,入口却苦涩异常,也许苦的不仅仅是味觉。眼前的光亮变得朦胧暧昧,我拿空玻璃瓶一下下敲着床沿,看到手中的瓶子变成了两个,两个化成四个……八个。“啪”玻璃幻化成无数伤心的碎片,手腕上冒出些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红的……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噬人之花,把我吞进黑暗中。
   醒来的刹那感觉唇干胸闷,头要裂开似的。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尽是些黄色的液体,带着腥臭……
   我扭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到脸上的时候,有一刻让我窒息。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虚脱的脸,对自己说,其实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
   手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创口大了些,血凝固其上,在灯光下对着我笑。
   我去附近的诊所作了简单的包扎,手上缠着白纱的我感觉像“街霸”里的泰拳王。我把空气作为假想敌,挥舞着拳头向前出拳。路人纷纷绕道而行……
   日子丝毫没作出让步的意思,希望她能与我再联系的愿望被无情地拴在时间的尾巴上,明天10点,K209(上海-广州),将彻底埋葬一段有希望发生却再无可能发生的浪漫回忆。
   别了,东方明珠;别了,Candy;别了,78-79号楼楼下的法国梧桐……我在上海最后一晚临睡的最后一刻默默念着。
   ……
   万籁俱寂,忽然“男儿当自强”歌声大躁,我一下扎起来,看见手机绿光萤萤,按下应答键,听到嘈杂的人声和聩耳的音乐,然后浮上来舌头打结的女人声,“喂……,在吗,能出来一下陪我喝喝吗……”
   是她?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喂喂,你在哪?怎么了?喂……”
   电话那边良久没有吭声。
   “喂!”
   “喂,你是她朋友吗,她喝醉了,快扶她回家吧。”换了一把陌生的男声叫着。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连忙问她在哪里。“是R-A-I-N的rain吗,好,是的。”
   搁下电话,我抓起一件外套冲出房间黑暗的包裹。
   ……
   “去Rain-party酒吧。”
   ……
   出租车上我心情复杂。能在离开上海前再见到她当然欣慰但却不知她缘何喝成这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一定遇上烦恼的事。
   别怕,我来了……我抚摸着车窗上自己的轮廓轻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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