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aoyie() 
整理人: lyndabc(2002-07-22 18:37: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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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纯真的年代(十二)
 
 (续前)
 日子在平静中流逝。
 但在平静的外表下面,我几乎变成了一个酒鬼,再也离不开那杯陈年的酒。
 转眼间,晓倩的生日来临了。
 这天中午,我拿起了电话。
 “喂,请找晓倩……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啊?……那六点钟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她愉快地答应了。
 时间过得真慢啊。
 好容易才等到时针和分针将时钟纵切,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
 不多时,我们便在校门口见面了。
 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益发亭亭玉立。
 我一阵心动。
 我们光顾了一家新开张的西餐厅。
 我们在餐厅靠里一角落坐。
 环顾四周,欧式庭园的装饰风格,在彩灯的点缀下,颇有几分情调。
 背景弥漫着悠扬的萨克斯风,使人的情绪自然地舒缓下来,即使看到菜单上的菜价,也不至于手心冒汗。
 点好菜,我掏出了我的礼物,递了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
 “我可以拆开看吗?”
 “当然。”
 “哇!真漂亮的胸针!谢谢你呀!”她高兴地叫起来。
 “你喜欢就好。”我暗自庆幸,这半个月的方便面没白吃。
 她将胸针别在胸前。
 银色的小花,点缀着雪白的长裙,令她更加美丽动人。
 我不由得看呆了,直到顽皮的她用饮料将我浇醒。
 那天的菜很可口。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该归功于厨师还是晓倩。
 不过,付账的时候,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易手,始终还是有些不舍。
 不知是谁说过:
 钞票是男人的胆,
 那女人便是破胆高手。
 真是精辟!
 吃过晚饭,为时尚早,我们决定环绕学校旅行一周。
 我们缓缓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直到来到荷塘边,虽然里面早已没了荷叶。
 “走了这么久,我们坐一会儿吧。”她提议。
 这是一种不能反对的提议。
 我们挑了个石条凳坐下。
 那天晚上,月淡风清,波平如镜,只有偶尔几声蛙鸣,打破那夜空的静谧。
 我们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庭,谈爱好,她柔柔的声音直透耳膜,轻轻地敲在我的心坎儿上,是那样的动听。
 和她交往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
 上自习被我拒绝的尴尬,她在我睡觉时的玩笑,她坐过山车时的尖叫,我们一起游泳时的戏水,元旦晚会上我们的合唱……像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浮浮沉沉。
 我凝视着她。
 她是如此的近,就在我耳边轻诉,吹气如兰,柔美无限。
 我的心情,如海潮般澎湃,终于无法平静。
 所有的相思,化作一刻的勇气。
 我终于鼓起勇气,将她揽入怀中。
 我把嘴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问:
 “晓倩,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也许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她毫无心理准备。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她伏在我胸前,轻轻地啜泣: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的呀。”
 尊敬?
 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个词?
 这实在太不符合此时的场境。
 也不符合情节的发展。
 如果这是在演电影,我会怀疑导演的脑壳坏掉了。
 但我肯定我没有加盟任何电影摄制组。
 当然,这也不是在拍什么电视连续剧。
 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是我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人生。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词?
 我懵了。
 “你把我吓坏了……真的,你把我吓坏了,”她仍然在哭诉,像一只受伤的小兔,“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早……”
 对付男人,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我们寝室一位情场老手如是说。
 果真如此。
 这个时候,我想被吓坏的应该是我。
 也许,这就是我吓她的报应。
 但这现世报也来得未免太快。
 我不知所措,只好一动不动地拥着她,嘴里喃喃地说: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会吓到你,但我真的太喜欢你……”
 终于,她抬起了头。
 “对不起,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说罢,她挣开我的怀抱,掩面而去。(待续)
 
  ---- 佛本一乘根源自别故说下乘中乘上乘上上乘
 教有万法体性无殊不可取法舍法非法非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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