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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99angela(*小小艾叶子*) 整理人: summer1123(2004-10-19 20:02:22),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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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艾叶咖啡物语 快十点了。一般在这个时候，他都会选择去酒吧。 他爱静静地坐在一个比较偏远比较隐蔽的角落，看众生芸芸，面孔各异的人生。特别是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时更是这样。他喜欢去寻找去发现去比较各地的有特色有口啤的酒吧文化与咖啡文化，这对于他来说已成为一种乐趣！ 只是他只在早上及午后喝咖啡。 路灯高高的，有点昏暗，将他的影子拉得或长或短。他随步走着，其实没什么思想，只是一个人无意识地在一直走下去。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样，好象脑海里很空白，无法集中什么，无法去抓住些什么；好象有一些东西有一些思想沉甸在里头，却又无法透彻地去挖掘出来。 这样的状况有多久了呢？好象自从三年前、、、、、、、他下意识地甩甩头，将目光从地面拉起来，投向街道旁的建筑。 “小艾叶咖啡物语！” 他的心头竟涌上奇怪的感觉，也许因为这是个有意思的怪名字！ 这是一块深蓝色的广告匾，里面衬着白色飞舞着的字，蓝的忧郁深沉，白的坦然剔透，舞得生动漂逸. 广告匾正树立在路边。他朝那边看去，看到一个木质门的上方写着”小艾叶咖啡物语”，字很清楚，因为被几盏小灯折射着，方格门上挂着一些枯黄的叫不出名来的美丽的花草！ 这个时候，他一般者是选择去泡吧而绝不会步入咖啡屋的，可是奇怪，也许是那块生动的广告匾吸引了他，也许是那别致的木质门吸引了他，也许、、、、、、只是那个给他奇异感觉的店名吸引了他，反正，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推开好道古香古色的木门！ 蔡琴的略伤感的歌声钻进他的耳朵。 他不禁微微一笑，看来真来对了！蔡琴的歌是他的最爱，深情、情旧、沧桑、伤感。只是他不知道这家店竟还有这么老的唱片。 咖啡屋不大！而且都是独立式的位子，用玻璃屏风隔了开来。特别适合情侣啊和需要隐私的人来！ 他随意挑了一张坐了下来。 一个女生走过来。他点了纯哥伦比亚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女生特别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的口味很特别！ 他笑笑不语。透过屏风打量着咖啡屋。这是他每到一个新店的习惯. 他发现这里的吧台和其它店面的吧台不同。其它他所看过的吧台都是高高的设计，摆着名贵的酒这类的，但这家不。吧台的橱窗很矮，长，最上方摆着的是一些枯黄的花草，给人一种怀旧的味道！所有的东西几乎都伸手可得。他不觉得奇怪了。有哪家店的吧台橱窗会这样设计的呢，这不能不说是一项缺点！、、、、、、 您的咖啡！那女生轻轻地将咖啡放下。 他闻一下 ，太香！浅啜一口，一股熟悉的久违的味道滑过心田，散播到心的每个角落。他不觉微微一怔！ 他一直都只喝哥伦比亚咖啡，但这三年来，没有哪一次的味道能同这次比，如此香，如些纯，一如几年前的味道，如此的有熟悉感！ 刹那间，他的脑子自动播放着一处片段，一个三年前天天演的片段。 每天牛后，他总要去她那，无需约定，一切只是习惯。 而她，总是在忙碌着的。忙着煮咖啡，哥伦比亚咖啡。 有时，她还放蔡琴的老歌，这是他们都爱听的。 其实她以前是喝爱尔兰咖啡的，只是因为他爱，所以改了口味！ 她说因为她懒，不想每次都煮两壶。 他揉揉短头发，还是感动。 他想，毕竟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人愿意天天的为自已煮咖啡呢？ 其实她很有一套自已的咖啡哲学。她喝咖啡坚决不放糖与奶，她说这才能品出咖啡的真味道！ 她甚至只买咖啡而不买咖啡伴侣！ 有次她还很认真的给他上了一堂关于咖啡的课程。 他笑着投降，慢慢地成了习惯！ 这习惯，保持到今天。 毕竟，他喝了四年她煮的咖啡，不是吗？ 四年，已足够让一些东西成为永恒！ 可今天，这熟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可能、、、、、、 他抬头往吧台寻找着，只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子在低头忙碌着。并不是他熟悉的她的短头发。他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只有暗暗笑自已患上神经过敏症。否则，怎能因为一杯咖啡就令他想起这许多？ 可是，为何那丝异样的情绪一直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却？ 慢慢地，他喝完了咖啡。 买单的时候，他特意对那女生说，咖啡挺好的，谁煮的？ 那女生向吧台示意了一上，我表姐煮的。她都自已亲自动手。 你表姐？就那个长头发？他略带有点失望。 是呀！她煮的咖啡可好了，来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呢！她一脸自豪的模样。 他笑笑，是吧？ 找零钱的时候，托盘里放着一张折叠式卡片。 那女生说，送给你的。我知道你第一次来。 他觉得有点奇怪，第一次来的客人都送卡片？ 女生摇头，不，只是点哥伦比亚咖啡的客人才送。算是一种祝福！ 他更觉奇怪，为什么？ 因为、、、、、、女生往吧台看了一眼，店里的规矩，开业时就有的。 怪有意思的！他笑笑，不在意地将卡片塞进西装口袋里。 看来这家店有很多令人惊奇的地方！ 回到落脚的酒店，他放水，将自已扔到浴缸里狠狠地泡了一小时，象要将那陌生的情绪冲掉一样 可是，那蔡琴的歌声，浓郁的咖啡香，熟悉的口味、、、、、将他包围着。 该死的！、、、、、、他小声咒骂着，不知是骂自已还是其它什么？ 为何以为早已忘记的东西在经受了一点点的影响后就又轻易在左右自已的情绪？ 于是，他狠狠地打开了电视机，让自已跟着平时不甚讨厌的午夜长剧走，直到累得不行！ （二）祝你幸福快乐 第二天一早，他整理了一下自已，又开始投入工作。临出门时，随手将要洗的衣物放在酒店指定的地点。 再回酒店时已经是晚九点的事了。 问服务台要房间匙的时候，服务生交给他一张折叠式的卡片，说这是在收洗您的衣物时发现的。 是昨晚咖啡屋送的。 他不由得懊恼，才想将咖啡屋带给他的那种莫名的情绪扔掉呢！ 但他带是边走边将卡片打了开了。 背景色是满天的星星，还有一颗流星滑落的轨迹，下方有一双修长的手托着那颗流星。流星很大，散发着光芒、、、、、、 突然，他止步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卡片的下方。 那里有一行小字：祝你幸福快乐！----小艾叶咖啡物语 这字体、、、、、、、这字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绝对是她写的。 那么、、、、、、、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呢？ 蔡琴的歌、熟悉的哥伦比亚咖啡、还有、、、、、、 他突然激动了。他明白为什么咖啡屋的名字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了。 那时候爱得正浓，他对她说，等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取名叫叶艾小。她说哪有这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他说这你就不懂了，以后就跟孩子解释说，他的名字就是爸爸爱妈妈的意思。她笑得不行，说这主意倒怪美的，这名字倒怪美的，行，就这样、、、、 而现在，她在一家叫”小艾叶咖啡物语”的咖啡屋！ 那么、、、、、、、她的用意是什么？是否、、、、、、还念着从前？？ 可是，三年前，为什么她只留给他六个字”不要再来找我”就消失了呢？ 心澎湃不已，有一秒钟，他想转身朝咖啡屋冲去，去将她拉出来，问个明白。 但迟疑了一下，他仅仅是飞快地朝房间走去，开门，查电话。 深吸一口气，他按下八位数字，没有注意到手正微抖着。 咚----咚----- 晚上好！小艾叶咖啡物语！一个无比轻柔的声音。 是她！是她！他的心几乎蹦出来！刹那间，用了三年时间所建的堤，就在这短短的一句话面前瓦解。 喂！请说话！那边疑惑着。 半晌，他说出两个字，是—我--！仿佛无比艰难地。 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听到她说，如何找到我？ 他突然就有丝恨臆 ，怎么？怕让我找到？没想到吧，三年了，还可以碰上。 她叹口气，世界真小！ 他说不小了，三年前我找遍了所有以为你会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你！ 她再叹气，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找我吗？ 可我想要一个答案！因为我不想去否定四年的生活！ 什么答案？ 他叹口气，你真的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一年，我暂时被公司调往S市，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你亲口答应我说要来陪我一起渡过生日的对不对？ 、、、、、、对！、、、、、她的声音微微带点沙哑。 他有些愤怒起来，可为什么你不仅没有来，还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给我六个字”不要再来找我”，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良久，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你以为沉默就可以了吗？还是、、、、你已无话可说？ 半晌，她哑哑的声音响起，叶，相信我们在一起的四年的感情么？如果你相信，就不应该问我要解释！你应了解我！ 他突然有丝悲凉，我是想相信，可你让我怀疑那四年时间的真实性。有时候，我会认为那是在梦中。六个字，你只留给我六个字，扔下一四年的感情悄声无息地离开了，从此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将我摆在了哪一个位置？摆我们的感情摆在了哪一个位置？ 相信我！叶，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解释，并不代表曾经的一切就是欺骗你！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他平静下来，可以听出她口气的真诚与挣扎。 苦衷？是的。可是，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不能对相伴四年甚至相约一生的我说？你有没有感情还有没有心？他就恨她这样默默地，用苦衷两个字将一切开脱去。 别问了！三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哑哑的声音带着祈求！毕竟，当禄是她没有任何预言地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的生活的。 他听到自已的心在笑，瞧，多轻描淡举的一句话呵！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要谁来想想他的感受。三年前的那段日子，他疯狂地到处找她，将那座城市她曾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翻遍了，依然没有她。没想到，她却安静地呆在这座城市里头。谁了解他过的那一段黑暗无边的日了。他担心过、揣测过、询问过；他疑问过、伤心过、痛恨过、、、、、、、 然后他听到自已斩钉截铁的声音，小，我只要一个答案，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到底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让你这么坚决地离开了，并且消失得这么撤底？ 他不愿意去想是因为另一个人而让她瞬间离开自已。 叶，请不要这样，尤其，不要恨我！她祈求。 我只要一个答案。他不为所动。 叶，不要逼我！她几乎呜咽。 我的要求并不过份。我只是要一个我三年都寻求不到的答案。 上帝为何让你找到我？为何让你找到我？那边传来细碎的抽泣声。 他的心竟然的丝丝的疼痛，为何相隔三年，她仍是能轻易地带动他的情绪？这实在是非他所愿的。 也许，上帝让我们再见上一面！他抒声音不自禁地低沉许多。 如果你坚持要答案的话，我无话可说。五分钟后你来小艾叶咖啡物语吧！她平静下来。 （三） 那个他思索了三年的答案 街上几乎没人，已经很晚了。他能听到自已快速跑动的脚步声。 到了！门前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他吸口气，推开门。 屋里很静，只有天花板上的灯光静静地投射下来，泛着柔和的光。 角落的沙发里坐着一个人，长头发的店主，原来就是她。 他走近去，不要否认，长头发的她比以前那个短头发的她多了份安静温柔的气质，更令人侧目！ 她静静地看着他走近，一动也不动！ 怎么？见到三年未见的朋友，不起来迎接一下吗？他也无法理解为何声音带有恨意。 还是朋友吗？她没站起来，只是反问了一句，然后，她拿起一张照片给他，说，答案就是它。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帅气的令人眼前一亮的男孩，正露着洁白的牙齿笑着！ 就是他?!他不愿意去相信，也许自已外表是比不上他，可他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她真的是为了另一个男孩而离开了他，相恋四年呵！怎么就在一瞬间变了呢？ 就因为他,你背叛四年的感情及相约一生的承诺？他追问一句。 她平静地点头。灯光的折射下，有一种亮晶晶的光芒在她眼里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快得让他没办法捕捉。 他几乎听到自已心碎的声音，问了自已三的与苦苦追问她，不是想要这样的答案。 他不能相信也不愿去相信相爱四年的女友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为什么？为 什么？他喃问着跌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 人，总是喜欢追求所谓的真相，可一旦知道了，却又不愿意去相信与面对。 这是劣性吧？ 其实事隔三年，何必苦苦相逼！这没有任何意义！她竟很坦然地面对着他说，是她背叛了他不是吗？ 能相爱，是一种缘。和你在一起的四年，一点一嘀都是真的。不能相约一生，那是一种份，命里注定的。叶，是然我离开了你，但请不要质疑我那四年的感情，不要否定那时的我！ 可当时你甚至不等我回来，真那么讨厌我？真那么迫不及待？他仍不理解。 因为知道自已不对，无法面对你，所以、、、、、、她低下头，有什么透明的东西无声地嘀落在她的裙子上，瞬间消失，再抬头时，已是一脸的平静。 他觉得自已正被一支无形的剑屠杀着。真相，让他又彻底地伤了一次。 看着她那张平静坦然的脸，他竟疑惑了。难道错的是我么？ 他慢慢地站起来，对她说，你真残酷！你真现实！该死的你还这么平静！然后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可是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心度滑过，痛！ 拉门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对她说，现在，该我祝你、、、不，是你们幸福快乐了！ 他狠狠地将门关上，离开了。并不知道屋里的她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间 重重地松了口 气，然后倒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象要将许许多多的委屈及情感通过哭声表达出来一样. （四） 真正的答案 他缓缓走着。 象无力再行走一样，他在一个昏黄的路灯下停住，靠在了路灯下，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不去理会这是在深夜的街道上。 他就这样站着，象没有灵魂的木乃伊。 虽然事隔三年，虽然早已想过各种 理由，但是，在真相面前，自已仍不堪一击，为什么？为什么三年了想来依然愤怒？为什么在听到她在话筒那头哭泣，仍有丝疼痛？为什么三年后见到她，仍觉得她气质可人？为什么、、、、、、为什么、、、、象要爆炸！ 一阵奔跑声传来。由远而近，在他面前停住了。 他慢慢挣开眼。 是咖啡屋的那个女服务生。哦，对了，就是她的表妹。 你来干什么？看被你表姐所伤的男人？他带着丝嘲讽。 我、、、、我听到你们的说话、、、、我了解你们的事、、、、、但是、、、、、女孩看看他又看看咖啡屋。 你这么伤心，是因为仍爱我表姐，还是，只是因为自尊受伤？她一脸严肃. 看着面前这张仍学生气却又严肃的脸，他突地笑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自尊？、、、、、他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昏黄的路灯，我都不懂。 女孩突然有丝愤怒，差点跳起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听着，所有的话我只说一遍！没有什么新男朋友，那只是一个韩国明星的照片！表姐之所以离开你只是因为她太善良！三年前，为避开你，她来到了这里，开了这家咖啡屋。因为不方便，将吧台设计得很低；因为不想客人看到她行动不便，所以全部设得卡座，用屏风隔开来！这些都不容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表姐将咖啡屋取名叫小艾叶，给每一位点哥伦比亚的客人送卡片说的都是祝你幸福快乐！咖啡屋里永远只放蔡琴的歌、、、、、你是个没有眼睛没有考虑能力的笨蛋！ 说完了，我走了！你自已仔细想想，不要再冤枉我表姐！女孩说着转身离去。 回过神来的他一把拉住她，没有新男朋友？可为何骗我？又为何离开我？？？ 他急燥起来！ 女孩翻翻眼，然后很认真地问他，你曾真爱我表姐! 他点头。 你能接受关于她的任何改变，只要不是变心？？ 他想了想，说，只要不是否定四年的感情，我都能接受！ 女孩点点头说，那我带你去找真正的答案！表姐实在需要有人分担她的压力！ 他跟着女孩走回咖啡屋，开锁，进去。 然后，女孩指着吧台侧面的一扇门，说，你走后我才送表姐进去，还没睡，你去吧！ 怀着十万个为什么，他轻轻地推开了门。 妹，我累了，送我上床吧！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沙哑. 他愣住，无法思考！ 没有声音，她回头，也愣住。 他看到她坐着的赫然是轮椅。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她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不再平静，流出泪来，叶，你何苦让我无处可逃？ 原来三年前的那一天，她去车站，准备坐车去为他庆祝生日，途中，被违章驾驶的车撞倒，从此，再也无法站起来了！于是，她远远地离开了他，来到这座城市。 一切都明白了。 他半跪在她面前，猛地将她揽在情里，惊喜、心痛、、、许多种 感受交织在一起。 为何离开？为何不选择同我一起去面对，为何让我们浪费了三年的时光？、、、、、、为何到刚才还在骗我，不愿将真相告诉我！ 因为我已经不是你以前爱着的小的模样了，我一个人伤心就够。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我爱着的是你呀不是吗？那颗心还是一样的，还在跳动对不对？他泪流满面，从此，你休想再从我的生命中逃开去！ 身后，表妹流着泪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你真傻！、、、、、、你真固执！、、、、、、他紧紧地揽住她，象是怕一松手，她就又消失不见了一样。他觉得心痛得不行，心痛她所做的一切，心痛她这三年来独自生活的不便，内疚自已偶尔的对她的恨意。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隐瞒我，更不要离开我！让我们一起用爱来面对！好吗？我再也不远离你了！他带有丝祈求地要求着。 许久，许久，她点了点头，在他的怀里，接着细碎的哭声再度传来。 那是委屈的、感动的、幸福的。 -----真爱，是经得起命运的捉弄和时间的考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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