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no() 
整理人: fallingstar(2000-06-23 08:01: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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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为文的今天,正好是第二十届香港国际电影节开幕的好日了。两年前电影节开 
  幕,奇斯洛夫斯基手肘打了石膏,远道而来香港参加开幕仪式,还在台上跟观众见了面。 
  奇氏起程前刚跌伤手肘,但仍不远千里而来,虽抱恙而信守承诺,值得钦佩。 
  两年后,奇斯洛夫斯基已息劳归主,远离尘世。对于生命之无常、命运之难测,奇氏 
  在他近年的杰作《两生花》、《蓝白红三部曲》,已有深刻而动人的阐释。也因此,奇氏 
  的逝世,更令人唏嘘喟叹! 
  与奇斯洛夫斯基的结缘,是多年前在巴黎拉丁区的小戏院看《两生花》。看到中场, 
  已兴奋得暗自叫好:最难拍的宿命和心理层面已被奇氏拍得淋漓尽致。这才算艺术作品! 
  这才叫做创作!再看香港影坛,一些用金钱去堆砌、全无创意的商业电影也居然自然「** 
  作品」,你只会觉得可笑。 
  最奇怪的是,奇氏在法国拍摄的杰作,两位监制都是我十多年前有过合作关系的电影 
  人,其一是《祸水红颜》(Serie Noire)的剧务,其二是《花城》(区厅平在巴黎拍摄的处 
  男作)的制片。缘份这回事,的确难以解释。看《蓝》《白》《红》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 
  强烈。 在艺术中心负责编排电影节目的时候,奇斯洛夫斯基的《十诫》,是我们多次推出的 
  热门节目。奇斯洛夫斯基的名字,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不散,直至今日。然后,在法国看了 
  《蓝》,回来后就每天都听那凄美深遽的电影音乐。虽然悲凉入骨,却也是抚慰心灵的精 
  神享受。 
  然后,奇斯洛夫斯基来香港出席国际电影节,我代表君子杂志访问了这波兰影坛的奇 
  才。奇氏看来疲累不堪,满怀心事,情绪有点低落,但仍然礼貌地接受了访问。我不晓得 
  当天有多少份传媒访问过他,亦不知道其他传媒怎样提问题。但我觉得当时「引导」他答 
  覆问题时,的确有点困难。奇氏深沉而悲观的情怀,大概可以跟波兰另一电影大师安达烈. 
  华意达(Andrzej Wajda)相比。 
  听到奇氏淡然地说出他不再拍片的决定,紧接的一句当然是问「为什么?」他又淡然 
  地表示:近年的拍片生涯实在太劳累,令他筋疲力竭。当时,我没有当他的说话是认真 
  的。真料不到奇氏在两年后便无奈而又决绝地为自己的创作乐章画上休止符。直料不到奇 
  斯洛夫斯基比波兰斯基还要短命!这的而且确是世界影坛的重大损失。在此奠过上等法国 
  红酒三杯,遥祭奇氏在天之灵。                                                   (TEXT:黄国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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